月般般走后,楚王府死一般的寂静。
姜北词被月般般两口子整的没面子,府中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殿下一时气不过拿自己撒气。
偏偏有一个在书房侍候,刚才没到前堂来的下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哭丧着脸跟他说“殿下,咱们府上可能遭贼了,书房里放着的几百万两银票居然不翼而飞!”
姜北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
他看着从府门外走回来的王妃,咬了咬牙,一遍一遍劝自己不要生气。
这个媳妇儿当初是冒着得罪一票人的风险娶回来的,为此他在清心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父皇下旨赐婚。
要是婚后过不好,那可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看了笑话了。
他忍了又忍,劝了又劝,终于把自己给劝好了。
人出了前堂,往前迎了过去,“阿槿,人送走了?”
楚王妃大名步嫣然,还有个闺名,叫阿槿。
据说是因为其生母心上人的名字里,有一个槿字。
可惜那个心上人不是她父亲。
生母恋爱脑,非得给自己留个纪念。大名不能叫,就只能暗戳戳地给女儿整个小名。
楚王妃跟没看见他似的,转个弯就往内院走。
姜北词不气馁,赶紧追上去,低声下气地道“书房里的银子,随便你拿。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但是阿槿,那月般般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莫要与她往来过密,小心被她骗了。我不是舍不得家里的银子,那银子你给谁都行,给月般般可真就是喂了狗了。”
楚王妃站住脚,看向他,半晌道“月般般挖你们家祖坟了?”
“……没有。”
“那你为何黑眼白眼看不上她?上次在宫里听说你主动难,我还很好奇,为什么?”
姜北词说“因为听说了她在叶府做的事。也听说了她无缘无故跑进宫里,缠着母妃一天一夜,坑蒙拐骗。”
“所以,你是替你母妃去出气的?”
楚王妃都听乐了,“人家用得着你去出气吗?听说那天月般般把叶贵妃哄得很开心,虽然花费了些钱财,但是她有钱为什么不花?用钱买开心,难道有什么不对吗?明明挺高兴的一件事,结果被你一闹,所有人都不开心,还跟月般般结了仇,导致人家见你一次骂你一次,见你一回坑你一回。”
楚王妃难得跟姜北词说这么多话,“昨日托月般般的福,救了叶老夫人的命,今日你就对人家恶语相向。你是跟她有仇还是跟叶家有仇?叶家都对她笑脸相迎你张口就骂?
姜北词,我是想死,但我不想蠢死!更不想被你连累死!
你自己找死别拖上我!
再说了,昨晚是你自作主张派人去离王府求救的,也是你主动提出要给谢礼的。
好么,不主动给,等着人家来要了,非但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说人家是要饭的。
姜北词你这么蠢你自己知道吗?
你这么蠢当初是怎么好意思求娶我的?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给你!
早知道一场围猎会被你盯上,我就是跳河也不去凑那个热闹!”
楚王妃说完,伸手用力一推,把姜北词推到一边去,径直走了。
姜北词被骂了一顿,脸色愈的阴郁。
他转身往外走,随从问他要去哪里,他扔了句“进宫。”
随从慌了,“那一会儿要来的那三拨人如何打?”
姜北词大骂“就说本王进宫了,有本事让他们去皇宫里闹!”
兰台宫的主子今日心情也不好,叶老夫人中毒的事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气得她摔了一地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