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雪因拜了他母亲做干娘,平时对他多有关照,寻常做些这个鞋袜之类的小东西,二人相处的如亲姐弟一般。
青雪道:“文兴,你怎么进来了?是大老爷回来了吗?”
文兴道:“是呀。刚才京城送了封信来,老爷让我进来跟夫人说,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对了,姐,”
他凑近了小声道:“红枝妹妹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青雪笑着轻轻打了他头一下,道:“你小子,年岁不大,净惦记这个。红枝已经好了,小姐怕她累着,只让她歇着,也不叫干活,她整日闲的慌,也不知做什么好了,我就烦她帮娘做些绣活。娘见了,直夸她手艺好呢。”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文兴一眼,道:“你小子,好眼光。”
文兴傻笑着摸了摸头,道:“全靠姐姐从中周全。”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海棠红绣并蒂莲的荷包,递给了青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里面是我送给红枝妹妹的,还要麻烦姐姐了。”
青雪笑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只银子打的小兔子,肥嘟嘟的身子,长长的耳朵,神态活灵活现的。颠了颠,足有六七两重,心中觉得好笑。
“你小子,还真舍得下本。”
青雪笑着摇了摇头,“只此一次罢了。你尽早回去跟娘说,把你俩的事定下来才是,这样私相传递总归不好。”
文兴应了,高高兴兴的出了内院。
他一路回到了外院的书房外,小厮见他回来,忙走上近前,小声道:“文兴哥,你可算回来了。刚才老爷不知怎么生气了,来顺端茶进去,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老爷骂了一顿。”
此时,高世箴坐在书房内,手里紧紧的捏着一碟信纸,眉头越蹙越紧。
当年自己年轻气盛,又年少得志,不知好歹的得罪了许多人。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过重新回到朝堂的希望。眼见着起复有望,哪里知道妹夫又得罪了人。如今朝中陈阁老一派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觑,妹夫虽然身居高位,却难以与其抗衡。再加上如今的肃郡王……
“唉——”
他长叹了一声,“高世箴呀高世箴,你空有满腔抱负,无奈时不应你呀。”
且不说他如何在那里长吁短叹,再说余氏,听青雪来报,说明珠身上难受,忙起身过去看。
一进门,就见明珠伏在锦被上,正在呜呜哭泣。
余氏吓了一跳,忙走了过去,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明珠抬起头,满面泪痕的望着余氏,道:“母亲,我好难受。”
余氏心疼的忙道:“好孩子,你哪里疼?”
又责备下人道:“怎的小姐都难受成这样了也不去请大夫?我不是说不过了吗,请大夫不用通过我了吗?”
青雪、素英等人都深深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