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谁不知道江望祖是个什么德行的人?这是个出了名的没文化,没素质,没德行。政法系统的人都知道,那是个嫖妓被抓过的暴户,他的情人也是出了名的奇葩三八。
张大为笑得坦荡,反而是华执中愣了愣,他虽不知江望祖,却看到众人鄙夷吃惊的眼神,有了几分数,看向好友时,带了些歉意。
林湾一晚上的酸意终于有了出口,此刻看江晚月被人轻视,通体舒畅。
卫致心疼和隐忍到了极点,压着怒意,从容一笑,带着责怪的语气对她道:“江晚月,我从小到大都在章妈妈那儿讨饭吃!章妈妈的手艺竟然被你说成普通?小心我告诉她揍你。”
江晚月真的一点都不感动,甚至觉得羞辱到了极点。其实她宁愿卫致不说话。怎么听,都像是嘲笑。尤其是看到卫建业那难看的脸色后,她更恶心了。没人想要和他们家扯上关系好吗?
没想到华老道:“是吗?你们一起长大的啊!这可是青梅竹马哦!”
不料卫致惊世骇俗道:“是,一起长大。我啊…最喜欢她了。十四岁的时候就想快点长大,娶她回家。”
他秉持一贯温润有礼,不卑不亢的态度,也学者这些虚与委蛇的“大人物”
们,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心底深处最大的渴求。
华老见状,调笑起了卫致:“啊呀!我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了吗!?”
他又对卫建业道“小卫啊,你儿媳妇好像另有其人哝!”
卫致哪里管卫建业猪肝一般颜色的笑脸,成功的把话题转到了他自己身上。
江晚月只有屈辱,没有一丝宾客玩笑后的喜悦。卫致看起来像是在维护她,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处处显着他的优越。她真是恨透那副低眉浅笑的嘴脸,简直和他爸如出一辙的恶心。还有林湾那妒妇的眼,似乎快把她盯穿了,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扯林湾的头,只想赶紧离了这恶心的地方。
这群自以为是的大人物,当然不会把“幽默的孩子”
说的玩笑放在心上,不过都是顺着华老的调笑,打趣起了这个“温文尔雅”
的书记之子,为活跃此时的气氛,调侃卫书记乱点鸳鸯谱。
张大为看了一眼卫致,笑得有些玩味:“我带这丫头来,暂时还不想给她招夫婿。我这宝贝徒孙,可不能让你这满嘴花言巧语的漂亮后生这么轻易的骗走哟~”
众人皆笑卫致。
卫致也是笑。
卫建业依旧保持风度,但看不上江晚月,就是看不上,哪怕演得很像,也难藏骨子里的鄙夷。林湾和林守成在人群中,又像在人群外,林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守成却将视线飘忽到了那个葡萄架下的美艳女子身上流传。真是骚啊。
“执中,这丫头比我亲孙子还投老头我的脾气。我带着丫头来,也没别的。本来想现场画一副图给你贺寿,但我咱都老了,你走不动路,我也画不动了,所以让她帮我画一副贺寿的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华执中反应很快:“既然是大为最看重的丫头,这画技自是不必说了。”
他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工具。
“那是!等我一把老骨头成了土,她师父百年之后,以这丫头的灵性和她将来的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无人能出其右!多重的词啊!
师祖何曾这般夸过她?无出其右!这老东西,真护短。
她有些感动,丢掉的脸面,好像有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