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略红了脸,数着一二三,撒手,赵聿生随即要说话的架势,她又尖叫着把手堵回去。
“你要说什么?”
赵聿生对下比比眼神,意思你先松开。
温童再次颤着心揭开手,好在他很乖,没有使坏。
看啊,这么来回一折腾,她都忘却得知真相时的惊骇了。不知道某人是否故意的,故意戏法般地叫她明白,哪个更重要?
比起因此厌恶甚至恨我,你显然是更担心我安危的。
但剧本走向出了导演的掌控,
温童醒神后还是不禁实话道:“你真恐怖。”
“我没办法。”
“把自己改账的罪责并到蒋宗旭的挪款金额里也是没办法嘛?”
赵聿生错愕半秒,再一副供认不讳状,“孙泠跟你说了。”
温童愤愤地看窗外,“她就是不说,我在公司待下去也早晚会知情。”
她要怎么告诉他呢?其实,你这样子,还不如当个频频挫败、一事无成的草寇呢!
“你为了钱命都不打算要了,是非黑白也拎不清了!”
车厢里紧。窒到阈值的气氛。
那头赵聿生无言良久,才迫不得已的口吻,“不单是为了钱。你不懂。”
“那为了什么?!”
温童怒火旺到要自焚的地步,她去瞪他,指望他也回击点战斗力。岂料赵聿生依旧散漫近乎颓靡的样子,淡淡接话,
“你信吗温童?我对冠力会眷恋到,一个人格想走另一个又想留。”
他说,这两个人格反复撕扯。导致他做出一系列分明相悖又自洽的行径。可是有一点,他始终都清楚,那便是由衷期盼冠力好。
赵聿生不想看到它分崩离析,“你还记不记得,我敲打过你,铭星去年一直在杠杆融资和兜售银行股份。”
“你想说什么?”
“明年,它大概率会大批量购入冠力的股份,以达到褫夺第一股东的目的。”
温童第一反应是听错了。随即快梳理信息,又觉他分析得在理。
“那我要怎么做?”
“告诉你父亲,让他去想对策。当然,你们应该通力度过这一关,你也能借此聚拢人心直接坐上总经理。”
言尽于此,车子正巧抵达他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