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扬出去蒋至先要先打蒋佑明一个半死!
“来人,把6大给我绑到柴房去!”
林慈恩一指6大,几个健仆上来,把6大绑了起来,扔进了柴房。
“大奶奶,您瞧这事……”
“大爷回来之后,咱们俩个一起向大爷陈明厉害,大爷如今虽得老爷子的宠信,可后面还有二爷呢。”
林慈恩再傻也知道蒋吕氏偏心,一心扶持蒋佑昌,蒋佑昌如今也是厉害的,全仗着老爷子的宠信和蒋佑明办事周全这才压了蒋佑昌一头,若是这事老爷子知道了,蒋佑昌定是要趁势翻盘。
“是。”
邵姨娘施了一礼,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将美人桃的图样给了司马静。
蒋至先下得朝来,从怀里掏了个药瓶出来,含到舌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让轿夫先回去。
“是。”
长随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让官轿的轿夫回去了,召来一辆平常的马车,蒋至先上了马车,又由长随服侍着换下官服,换上便衣。
“你瞧我最近精神头怎么样?”
“老爷最近红光满面,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
“嗯。”
蒋至先理了理胡子,在同龄的人里,他确实是保养的不错的,说是不到四十也有人信。
“不过老爷,那药……”
“本官自有分寸。”
柳河胡同一边临着一条名叫柳河的内河,一边是仿江南人家的二层民居,多为驻京大员金屋藏娇之所,原非蒋至先的作风,只是送美人给他的人,连着宅子一起送了,美人又说自己是江南人士,只有居住在此,才觉得似是回家一般,这才没有替美人搬家。
蒋至先下了马车,却见他替美人找的婆子正坐在门前的石敦子上吃瓜子,看见他来了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跑。
他本是人老成精的,焉有不明白的道理,立刻叫人押了那婆子,“来人,把这婆子给我绑起来!”
蒋至先怒气冲冲的往里面走,遇见的下人都被他的随从保镖给打倒了,到了二楼美人的卧房,里面果然声音不堪入耳,“美人……美人……”
他抬脚一踢门,把那雕花门踢碎了一半,直接冲进了屋,屋里面的男女听见了外面的声音,静了下来,忽然一个半裸的男人被人从床上推了下来,他宠爱的外室师施,半裸着从床上跑了下来,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老爷!老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救我!”
被推下床的正是蒋佑明,他原想被捉奸在床,此事被父亲知道了定不能善了,谁知抬头一看,眼前的半大老头子,竟然是——
“是你!”
蒋至先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跟自己的外室私通的竟然是自己的长子!
“老爷!老爷!父亲!我实在是不知情啊!”
蒋佑明顾不得遮丑,趴跪在地上磕头。
蒋至先抬脚把抱着他大腿的师施给踢了出去,“你这个淫妇!”
“老爷!”
师施哭得撕心裂肺的,“老爷!明明是大爷敲门说有急事要找老爷,妾怕误了老爷的事,这才让大爷进了屋,谁知道大爷一进屋就变了脸,说……老爷的就是他的,强迫妾身啊!妾身不敢声张,这才被他拿住了把柄!三番两次上门逼奸,老爷明察!”
蒋至先一听这些话,气得胡子直抖,他以为蒋佑明是被人所骗,没想到蒋佑明竟是知道师施是他的外室,“你这个没人伦的孽畜!”
“爹!不是!不是啊!儿子冤枉啊!”
蒋佑明如今只觉得浑身冷,百口莫辩。
“老爷!如今老爷知道了妾的冤枉!妾也无颜苟活于世,只盼老爷不要因妾父子失和!”
那师施竟然推开了窗,顺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外面的人连声惊叫,直叫是谁家的小娘子投了河!
蒋至先快走两步,看了眼窗外,只见人影在河里翻腾了几下就没了,他关上了窗,看着跪在地上抖的长子,只觉得自己一生的心血都白费了,竟然生了这么个儿子。
蒋佑明见师施投了河,就知道自己完了,怕是不知道中了谁的奸计了,如今师施死了,死无对证,自己……“爹!爹!您要信我啊!爹!”
24、一石二鸟
林慈恩和邵姨娘一坐主位一坐下位,各人手边一盏茶,偶尔互谈几句家常,到最后该说的话说尽了,也就是相对无言一起等了,可是从申末时分一直等到戌正仍不见蒋佑明的人影,难道又被哪个狐狸精给绊住了?
到了亥时,两个人都坐不住了,身为孕妇的邵姨娘已经传了四次官房了,腿都坐肿了,林慈恩看她那个艰难的样子,也生出了恻隐之心,“你回去歇着吧。
邵姨娘扶了扶腰,也自觉艰难,直接在丫头的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没等出门口呢,只见一个小丫头连滚打爬地进了屋,“大奶奶!大奶奶!大爷身边的小五浑身是血的跑回来报信了!大爷原来末时就被老爷给绑回来了!在前厅关起门来打了板子,跟着大爷的人也都被打了板子了!老爷不许人往后宅传信!小五拼了命才赶在二门落栓前跑回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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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姨娘一听这话,本来身子就虚的她直接跌倒若不是有丫头们扶着怕是要摔得结结实实!
林慈恩也是一头的冷汗,“快!快叫人给太太传信!快给我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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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门房的刘婆子已经赶过去给太太送信了,小五晕过去之前说让大奶奶快去呢。”
林慈恩坐了轿子往二门赶,这个时候整个蒋府都被惊动了,林慈恩在门口遇上了蒋佑方,蒋佑方也是一脑袋的汗,还不忘安慰大嫂,“嫂子,您别着急,太太怕是已经到了,大哥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