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以前问过赵医生,听他说的而已。”
薄聿珩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上周来,这只猫肚子很大,明显怀着孕,现在肚子垮垮的,应该是刚生产完,猫一胎多只,赵医生也养不过来,你去讨两只奶猫,他会给你的。”
薄聿珩敏锐又洞察,那天应如愿陪猫玩了半天都没发现它怀孕,他当时只是扫一眼就注意到了。
薄聿珩看她有些闷闷不乐的脸,笑:“怕赵医生还生你的气,不肯给你?那我去帮你讨?”
应如愿也怕被薄聿珩看出什么,就顺着他的话演下去:“我刚跟他吵架,你去要吧。”
薄聿珩摇摇头,曲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进了屋。
应如愿咽了一下喉咙,努力调整波动的心情,尽快恢复如常。
没关系。
没关系。
这次问不出,下周再问。
她时间很多,她早晚会弄清楚姐姐之死,所有造成姐姐悲剧的人或事,她都会“解决”
。
姐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该付出代价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
薄聿珩走过去,老中医已经把药打包好了,叮嘱道:“薄总,这次一定要让她按时按量喝下。”
“好。”
薄聿珩答应着,“您平时好像不会这么跟小孩子计较,怎么我带如愿来两次,你们两次都在我不在场的时候闹起来?”
他好似只是随便聊聊,脸上有一贯的温和从容,但老中医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重点。
“我不在场的时候”
。
都说薄聿珩很敏锐了。
他们那种古怪的氛围,哪里瞒得过他?
“……”
老中医低头整理柜台上的东西,含糊道,“这丫头跟我不对付,要不是您带来的,我都不收这种没眼缘的病人。”
薄聿珩淡淡注视他。
老中医又接连絮絮叨叨,一副对应如愿蛮大意见的样子。
“看着漂漂亮亮,乖乖巧巧一小姑娘,其实不听话得很!”
“我问她是不是偷偷在药里加糖或者蜂蜜了?她居然反过来怪我药开得难喝,我告诉她不能加,她说除非我开的药不苦!”
“有这么跟医生顶嘴的吗?还威胁上我了,身体是她的还是我的?真是的,我看就是仗着您疼她,恃宠生娇。”
薄聿珩才一笑:“她是不听话。”
还娇气,喜欢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