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阴沉暗淡,早上还落了点小雨,气温自然要降一降的,中午时分,空中才有一缕惨淡的阳光掠过,确是时隐时现,变幻不定。
天气虽不好,定好的事还是不能改日子的,尤其是庆寿这等大事,忌讳多,等不得。
今儿是苏从地五十大寿,亲朋好友都来捧场,从早晨到现在,送礼的送祝福的,远的近的,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公司里有脸面的也都来了,安秋跟着李经理,赫然在列。
苏秉沉和苏锦年是亲侄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来,谁不来都不能少了他俩。
除去公司诸事方面苏从地不招苏秉沉待见,别的方面也都凑和的过去,毕竟是个长辈,他也不能不去。
苏秉沉按照临安五十岁庆寿的习俗,让老刘专门去市面上买了一对红白锦鲤,说是日本的纯种锦鲤,五十多厘米大,其体色在白底之上有红色斑纹,红白相映,变幻交叠,清新明快。
常言道:“锦鲤始于红白而终于红白。”
可见,这个品种还是颇得爱鱼者心意。
苏秉沉送鱼,有两个考量,一是:苏从地爱养鱼,身为副总定是不缺钱的,送贵的不如送有心意的,起码让他知道,苏秉沉对他的生日是动了心思的,这样面子上才过得去。二是:送锦鲤取个吉祥富贵,平安康泰之意。
礼物送上去后,果然得了苏从地的欢心,一旁来祝贺的人免不了一番夸赞,这就是展现一个人吹牛皮、磨嘴皮的功底的时刻了,如此相互恭维了片刻,才作罢。
苏秉沉从里面出来,见苏锦年准时而来有些许子意外。
苏锦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对他说:“你还真会讨那老头欢心,我什么都没带,空手来的,才没闲钱哄他。”
苏秉沉抬头问他:“你最近忙什么去了?不大见你。别又说一心扑到工作上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苏锦年哈哈笑道:“你还别不信,还真是。。。说真的我自己都不大信。”
苏秉沉端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看了看门口,又有客人到场,只对苏锦年吩咐:“你在这呆着吧,我去招呼招呼。”
苏锦年不依了,直道:“哎,我说,哥。。。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就不问问我忙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吗?要不是你,我能对安伯这么尽心尽力?”
苏秉沉一愣,问:“安伯?哪个安伯?”
苏锦年说:“还有哪个?安秋她爸呗。”
苏秉沉皱眉看他,苏锦年继续道:“你不知道?安秋她爸住院了,病的不轻,我可是尽心尽力照顾他,你看上的妞我才这么着,还不是你的面子,在我负责的病人里面那可是高级待遇。。。你肯定知道,不是你帮她筹钱?”
苏秉沉眉头皱的更紧,不过从这段话里也了解个大概。他放下酒杯又端起另一杯,对苏锦年说:“我得过去了,客人等着。”
苏锦年还没说话,就见他径直向外走,苏锦年抹了下嘴巴,吊儿郎当地上了二楼。
宴会到下午三点才算正式进行。其实也就是把公司饭局应酬的方式换了个私人住所进行,包装变了,东西还是那东西,也就是换汤不换药。
唯一不同的是,众多长辈在场,气氛颇为正经。这在苏锦年看来,优甚,他哈欠连连,提不起半分兴趣。
他就想了,没有美女在一边陪着,你起码也把端菜的一众老爷们换成长腿细腰、丰ru肥tun的小曼儿吧?
安秋被安排在李经理右侧,在座的都是公司高层,她属于一个例外,听这个说完又听那个说,一句话也插不上,其实也不想插嘴。
中间去厕所,回来时,竟然在距离座位较远的一个桌旁看见了孙云的身影,她背对着安秋,旁边是苏锦年,另一边是孙秘书。见着孙秘书她不奇怪,就是见了孙云有几分诧异。孙云没看到她,倒是苏锦年举起杯子对她拱手,痞里痞气地笑。
安秋只对他点了点,回到座位,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李经理:“刚才在那一桌见着了孙云,她怎么会来?还坐到了最靠苏副总的一桌?”
李经理问了句“哪呢?”
,安秋便伸手一指,引着她看过去。
李经理顿时笑开了,说:“这苏二公子倒是会享受,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有什么稀奇的,去年生日,他还把赵甜那女的叫了来呢,也是咱们公司的。。。对了,你可能不认识赵甜,你刚来没多久她就被开了。。。名声不好,不知道爱惜自个儿,去年苏副总生辰,苏二公子可没少被苏总骂,可没办法,苏二公子风流,众所周知的事,孙云有福了。。。”
安秋了然,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赵甜她怎么不认得,刚进公司那会儿对她颇有印象,到现在销售部估计也就出了一个敢和李经理对骂的,那时骂的话,安秋还记得清楚,什么搞大肚子怎么了,有些人腿张开了老公都不想搞之类,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