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笑了笑,反问道:“临安市还能有第二位苏总?”
见她一愣,又轻轻笑了笑,帮她抱起睡死的安和,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番,是上次那个女人无误,只是…怎么竟然有这么大个儿子?难不成…难不成这是苏总的私生子!想想也不是没这可能,她本来今天休假,没成想大晚上被老板叫出来,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老板的私事,竟是为了送女人孩子回家,说这女人孩子跟苏总没关系,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没结婚?
陈孝臣先看到了安秋,见她抱着孩子吃力,上前两步想接过来被她先一步躲开。
他也没在意,看了看她半天才道:“我还以为你搬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
安秋把孩子扛到肩上,低着头腾出一只手掏钥匙,男人好几次伸手帮忙,都被她躲开,打开门才忍不住回了一句:“你以为我们平头百姓搬家像吃饭这么简单?哪像你们有钱人一样狡兔三窟!”
语气这么冲陈孝臣也没在意,笑了笑才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再不想见,我这都到门口了,讨杯白开水喝总行吧。”
安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抱着儿子进了门,倒是没把门关上。陈孝臣知道她的意思,摇着头笑了笑跟进去。
等安秋忙活完,真倒了杯白开水放到他面前说:“喝完了赶紧出去,我明天还要早起。”
陈孝臣接过水,一时间哭笑不得,上下扫视一遍才问出今晚来这的目的:“看你这模样,也没大伤。秋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认识苏锦年那种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安秋不想再提苏锦年,也不想提今晚的事,听他主动问起,忍不住皱眉头,她握紧双手不看他。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她知道今天她打了人,得罪了权势,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少不了有人使绊子。
陈孝臣叹了口气,道:“不想说算了,总之理他远点的好。最近我哥公司出了点事,我忙的不可开交,也顾不上你,不然早就来找你了,房子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头绪?”
安秋一听抬眼看他,勉强笑了笑,口气淡漠:“陈先生说的哪里话,你有家有室的人,咱们没亲没故的怎么轮得到看我呢。你还是早早回去吧,我看天色太晚,你留得时间久了不好,省的陈太太上门要人,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陈孝臣微一皱眉,看着她半晌才道:“我没娶她,婚礼上月就取消了。这事在临安市闹得动静不小,你莫不是不晓得?我本来也无意娶她,秋子,我的心思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他还能为了自己和他亲妈对着来?安秋早就想明白了,她家世不好,又未婚生了个不明不白的孩子,陈家就是挨个挑也轮不到她。与其浪费感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了断情丝。
只是看这情况,好像就她一个人看清了,陈孝臣还在异想天开。
安秋咬着唇,狠了狠心,道:“你回吧,别再来找我了,咱们还是别联系的好,对你对我都好。从咱们一分手,我就再没想过和好。天太晚了,你走吧!”
陈孝臣听了,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抬眼看了她半晌,知道她这女人固执的很,一旦下了决定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索性来日方长,也没什么好忌惮的,只是以后要防着苏家老二,想了想,道:“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你好好想想,我妈那边思想工作我做。”
————————————————————————————————————————————————
苏锦年是苏秉沉的亲弟,他们就弟兄两个,上头还有个姐姐,是领养的。说是领养,那是对外人说的,其实家里人心知肚明,是他们爹偷吃没擦净嘴留下的孽种。
因为苏秉沉比苏锦年大五岁,懂事的早,知道□□,所以对这个姐姐不亲近,尤其是苏姐嫁人后,就算现在离异也是带着孩子单住,基本没什么交集。苏锦年不一样,和苏姐关系甚至比和苏秉沉还要好。
苏锦年是老来子,在家里宠上了天,小时候闯小祸,大了反上天。大学那会儿打群架,对方八个人打趴下六个,还有一个直接肾出血没送到医院就咽气了。这件事在临安闹得挺大,尤其是那几年刚换了领导人,打的紧,二十几个在场的都被抓进局子。参与但是没动手的一律拿五万,动手的直接判刑。
苏秉沉为了保苏锦年,砸了几百万,愣是出不来,到最后判了两年,一出监狱,立马把他送到美国。那时候别说几百万,就是几万,一般家庭那也是四五年积蓄。先不说苏家公司易主,股票下跌,再加上挪动大量资金,公司险些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