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沉拿着手机笑了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
苏锦年摸摸头,试探道:“昨天见着市长手痒,拍了几张图,有用没用我不懂,你要不要?钱和女人可分不开,没有钱怎么养女人,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货。”
苏秉沉低笑,过了半分钟,才淡淡道:“你想让我用什么换?”
“你说咱们临安医生工资怎么这么低?”
苏秉沉抽下领带扔到沙发,听他说完,觉得好笑,现在不跟他划清界限了?他就知道,什么脾气个性的,钱给他扣住,立马乖乖的了。
心里舒坦,话就好说,想找个台阶下,那就给他,回:“明天给你打钱。”
收起手机,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凉凉液体入口,胃里的灼痛才减轻了几分。谢中军好歹是个市长,且不说他身后有人,就是没人苏秉沉也不会惹,不是不敢,是捞不到好处。他是生意人,跟这些公务员分得太清搞得太僵不好,太熟也不好。不能什么都靠他们,但有时多个政界领域的人脉,可以少很多麻烦,所以度要拿捏住。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解开皮带,最后把湿透的内裤脱下来扔到一边,光裸着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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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倒
江北的案子又出了差错,苏副总苏从地一直不看好苏秉沉,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公司里的老人都习惯了,两个人一直不和,水火不容。
问题最后也没解决,反而进入白炽化,公司里一个是上司一个是下属,私下里一个是叔伯一个是侄子,谁也不怕谁,谁也不让谁。
苏秉沉有实力没势力,公司里元老级的人物大多是苏从地的部下,这也是他嚣张的原因之一,不说不把苏秉沉放在眼里,公司的事甚至敢无视他。这几年苏秉沉势力日益强大,苏副总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瞧了这个侄子,再不像以前那么淡定,开始处处作对。
苏副总说不上坏,苏秉沉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生意人除了触犯法律这种事,明的阴的都会些手段,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就像韩国明星不管男女都整的很厉害,谁愿意在自己脸上动刀但是为了知名度不得不这样,他们商人则是为了利益不得不耍心机。狠不下心的,最好别出来做买卖,做买卖就必须狠下心。
会散,苏秉沉领着人出去,安秋被吩咐留下收尾。苏副总今天心情有些不错,看样会上扳回了一场。他坐在主位右下手,慢悠悠地品茶。安秋认真地把文件一一分清,然后再放好,苏从地瞧了一会儿,道:“我听李经理提过你,你叫安秋是吧?”
安秋一顿,赶紧应了句:“苏副总好记性。”
苏从地哈哈一笑,和颜悦色地道:“怪不得李经理赏识你,我看你这姑娘办事也稳妥,看着就让人放心,做这个太可惜人才了。”
叹息了一句,也不接着说,见安秋继续低头收拾东西,过了片刻又自言自语道:“年轻好,年轻有本钱,要是再有个人指点提拔就更好了,得擅用机会。。。”
说完又抿了一口茶,食指和中指时有时无地敲几下桌子,靠在椅子上,摇头即兴哼了几句小曲。正在这时李经理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苏副总这样也没忌讳,看样也是比较吃得开的得力下属,直接道:“副总,苏总签了,您看看,没问题我就拿回去着人实施了。”
苏从地慢慢睁开眼,扫视一眼文件,手也没抬,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会签字,你说,胳膊能拧的过大腿?我是心疼他是我侄子,没下狠手,这几年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我好歹也是长辈,是该教教他规律了,他现在的本事哪样不是我手把手教的?尊师重道,在咱们中国那还是得要的。”
李经理看了眼安秋,见她低着头收拾杯子,点头笑道:“您老说的对,这不是给他教训了嘛,这公司还是听您的。”
苏副总听李经理恭维,心里更高兴,点着头笑了笑才漫不经心纠正道:“话可不能乱说,这公司还是秉沉的,他年轻不懂事,我身为伯父,不能不管,还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
李经理和孙秘书赶紧点头连连称是。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背着手出了门,孙秘书收拾好文件紧随其后。李经理见人走远才叹口气,坐到靠椅上对安秋道:“看见没,这位才是掌权的,你之前要是早听我的,现在那用得着在这里干这种没技术的活儿,收拾文件擦桌子一个老妈子都办的了。”
可能觉得自己说多了,顿了顿,有些反常地细声细气对安秋又道:“收拾好下班吧,今天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