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农户家都住在较为偏僻的村庄里,晏之舟一走进村子里,就看见许多村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见到张信士,那些村民蜂拥而上,围着他问道:“张老爷,你有我家女儿的消息吗?”
“张老爷,你找到我家孙子了吗?”
那些人都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村民,满脸都是被风霜侵染的苍老和疲惫,晏之舟很难想象有什么人会针对这些村民,专门绑走他们的女儿和孩子。
除非是有什么目的。
张信士被那些村民追问,他指着云路一行人说道:“这是我专门请来莲华宗的高人调查这件事的,你们放心,有他们在,一定会找回你们的女儿和孙子。”
那些人一听张信士的话,立即将视线对准了云路他们,纷纷上前哀求他们一定要帮忙。
“你们的女儿多大,是怎么失踪的?”
晏之舟冷着声音问到一位老汉,那位老汉见晏之舟虽然长得好看但十分冷漠的模样,不由紧张起来,但他还是回道:“我闺女只有十岁,她跟着她嫂子上山挖野菜的时候就不见了。”
挖野菜就失踪,也难怪会怀疑是遇到野兽被叼走。
“难道你们的孩子失踪,都是这样的原因吗?”
云路走到晏之舟身边问道。
听见云路的问话,围着他们的村民都点点头。
晏之舟与云路对视一眼,两人仅是这一次对视,就已经知晓了对方的意思,他们打算去山里挖野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
刚走到村子门口,一位驼着背的老汉拦住了他们。
“两位道爷,我闺女不是在山里走丢的,你们也帮我找找我闺女吧,求两位道爷了。”
一听还有不是在山里失踪的,又见到那位老汉满脸哀求的模样,云路连忙拦住他要鞠躬的身体,问道:“那你家女儿是怎么不见的?”
“我家闺女刚说了一门亲事,还没过门,她跟着她娘赶了趟集准备嫁妆,可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赶集途中失踪?毫无征兆?晏之舟见那位老汉也说不清楚,便提出跟着他到家里问那位女儿丢失了的老妇。
“我的闺女啊,她本来就要成亲了啊,当时我们赶集时想买一些布料做喜被,她被布店掌柜单独叫过去选颜色,我当时再挑其他的布料,可之后掌柜的说,我闺女选好了颜色已经离开了。”
老妇一边说一边哭哭啼啼的,老汉叹了口气道:“我们就只有这一个闺女,掌柜的话我们肯定不信,可我们报了官,官府也检查了布店,我闺女真的不在。”
听着老妇絮絮叨叨的说完,晏之舟和云路直觉那家布店一定有问题,官府也没有查出来,难道布店和官府有勾结?
在村子里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信息,云路再度安抚了村民,他们一行人回到张府。
“几位道爷,你们今日在外奔波一日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待明日再好好调查。”
张信士招呼他们休息,那些弟子在莲华宗一直苦修,难得享受到张府的荣华,早早的就回房养精蓄锐,可晏之舟并不打算休息,他要去那家布店一探究竟。
刚打开门,云路站在门外正准备敲他的门,见他走出去,便先开口问道:“师弟,你要出门?”
“我想去那家布店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晏之舟不打算向云路隐瞒,他始终觉得那家布店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和你一起去。”
不管晏之舟去哪里,云路都想跟着一起去,况且这次还是那么危险的事,他不想晏之舟受到伤害。
两人来到兴城坊市中,现在还不到晚上的时间,街上还有一些人在买卖吆喝,他们根据张信士的说法找到那家布店,可那家布店根本没有开门营业,等他们走进,还现门口贴着一张官府的封条。
“大伯,这家布店怎么被官府查封了?”
云路走到临近布店的饰店打听道。
饰店老板打量了片刻晏之舟和云路,这才问道:“两位道爷,你们是才来兴城的吧?”
云路点点头。
“难怪你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饰店老板露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神秘兮兮的说道,“隔壁那家布店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全部消失?”
听到晏之舟的疑问,饰店老板点头应道:“是啊,全部消失,不仅是老板一家,连在他家的帮工都一起不见了。”
晏之舟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三、四个月前。”
三、四个月前,不就是那些村民的孩子失踪之后的日子吗?
晏之舟直接问道:“大约半年前,布店里是否失踪过一位年轻女子,我听说官府都来调查过。”
饰店老板听后连连点头:“确有此事,这件事当时在兴城传的很厉害,都说布店拐卖良家女子,他的生意一落千丈,可官府上门翻遍了也没见到那女子的踪迹,最后此事只能不了了之,在那之后不久,那家布店就全部消失了,你们说这事儿离奇不离奇?”
晏之舟和云路又向饰店老板打听了一些事,临走前,晏之舟还把从莲华宗带出来的一些保平安的符送给了他,还叮嘱一定要使用,老板连连向两人道谢。
“看来布店老板被灭口了。”
晏之舟断言道。
“如此看来,现在已经确定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云路沉思了一会儿,又看向他问道,“刚才你把辟邪的符送给老板,是怕有人会对他不利吧,师弟真是变得越来越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