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等到张平安四人站起身时,相视不由一阵大笑。
胸中豪气顿生,但觉得从此之后,天大地大,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你们这是乐个啥呢?替官府当差,有啥可乐的?”
张平安转身就看到一道消瘦的身影,好似竹竿一般,“四叔,你怎么也来了?莫非也是顶替了哪家?”
“放屁!你族叔我叫张立言,死胖子第一个点的就是我家!倒是你小子也不怕有命挣钱,没命花!”
张立言语气不善,任谁碰到粮食收获的季节,被抓了壮丁,那都会急的跳脚!
张立言又骂了一阵,许是累了,就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便不再言语。
张平安对此,报以同情的目光,貌似这位家里丁口众多,偏偏子嗣还未成年,掏不起钱财,也只能自己上阵了。
张平安躲个清静,也懒得凑上去触他的霉头。
天慢慢亮了起来,村口的人也多了起来。
白夫妻送子去,新婚燕尔盼夫归。
整个张家湾村口的气氛异常的压抑。
“人都到齐了吧?”
张立言环顾了一圈,忽然起身嚷道:“谁家的婆姨管管,你男人还没死呢,不要在哭哭啼啼的!
巨寇宋江早就败了!
我们就是去卖点苦力,来年给县令功劳薄上添一笔苦劳而已!”
张立言说完,冲着众人招了招手,扛起长春的哨棒,转身便走。
张平安四人马上起身跟上那竹竿似的身影,而张家湾众人哪怕再是不舍,也只得66续续告别了家人,跟上了队伍。
张立言刚才话虽说的漂亮,可心中那口气,却实在咽不下去。
走一路便骂一路,身后跟着的众人见状,也皆是如此。
一骂那遭瘟的的县令,没事瞎折腾!
二骂那该死的乡书手,点了自家的姓名!
三骂那臭不要脸的胖子,不顾同族情谊。
别说,这一番好骂,倒是让张平安和这十几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十几人同行,脚程有快有慢,等到赶城门口时,已是过了晌午。
几个无精打采的老卒,头戴笠子手持长枪,守着破旧的城门。
看到张平安一行人过来了,那几个老卒也是无动于衷。
这几天66续续各村都有丁壮过来,他们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