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扶着腰走出了万花楼,便看到自家院子里,众人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咳……”
张平安轻咳一声,“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听萧萧吹箫而已!”
“哦~”
众人当即点头,“我们都相信你!”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李忠当场吟诗一,随后煞有介事的拍拍张平安的肩膀,“年轻人要克制,不然老了可要吃苦头的!”
张平安欲哭无泪,他一直正襟危坐听着对方吹箫,啥也没干呀!
天可怜见得,想他张平安两辈子都没有逛过这种地方,这还是头一回去啊,就给扣下这么大一口黑锅!
这真是黄泥烂在裤裆里,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翌日。
张平安再次与众人歃血为盟,烧了黄纸,斩了鸡头,拜了路神,便悄悄离开了汴梁城。
*****
开封府天牢,。
历来都是大赵朝廷用来关押重犯的地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
“蔡相公,请随下官来!这地方黑,还请小心脚下!”
开封府尹徐秉哲打着灯笼,小心的在前引路。
“不要这么叫,被人听到了多不好!我现在还不够资格被称做相公!”
被称作蔡相公的年轻人,用手帕捂着鼻子,嘴上谦逊的说着,但脸上却是志得意满,管你是几品官,见了老子还不得低头做小。
“今日即便不是蔡相公,明日也当是蔡相公!以你的才学,下官早晚都要称呼您一声蔡相公的!”
开封府尹徐秉哲讨好的说道,那模样好似一只哈巴狗。
他面前这年轻人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当朝太师蔡京幼子,蔡眦是也。
蔡京年事已高,老眼昏花,往来的公文皆由其幼子代笔。
可以说面前这位年轻人,虽无蔡太师之位,却有蔡太师之权。
不然开封府尹徐秉哲放着好好的府堂不坐,亲自陪人下天牢,难道是显得蛋疼?
昏暗的天牢内,开封府尹徐秉哲在前领路,蔡眦跟在后头,一行人连着过了十三道木门,总算来了天牢最底层,这里关押的全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蔡眦开始还有些好奇去打量这所谓的天牢,毕竟寻常人哪里会来这里。
只是越往里走,周围的环境就越是让蔡眦难以忍受。
各种汗味、尿味、屎臭味、腐臭味、夹杂着血腥气,直冲人脑门,让蔡眦忍不住作呕。
“蔡相公,你若要寻谁的麻烦,直接说一声便是,下官自会处理妥贴!”
开封府尹徐秉哲眼看对方不耐烦了,忙讨好道。
蔡眦皱眉,捂着鼻子,摆摆手道,“徐府尹闲话休提,我问你,这天牢房里可有哪些凶悍的人犯?”
“回蔡相公的话,这天牢一向都是用来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面各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开封府尹徐秉哲卖了个关子,随即便指着其中一个牢房道,“蔡相公,请看!里面关押的七人,外号关西七匹狼!这七人在我大赵和西夏边境游荡,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最近因为截了蔡老太师的生辰纲,西军各部花了好大力气才活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