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老大又嚼碎了一颗阿斯匹林,溷着水漱口吞了下去。
比起舒可,权老大才是真正应该去看精神科的人吧。
六
晚上下班、舒可买了公寓楼下的滷味当宵夜。
这两个大学同寝四年的室友感情好得很,大学毕业后,舒可与梅芳继续在外合租一间十五坪大的老公寓。
除了一个人一间小卧房,还有可以自己开伙省钱的厨房,一个塞了沙刚刚好挤满的客厅,一个冰箱一个微波炉,一个圆形小鱼缸,里面有好几隻孔雀鱼游来游去。
很有家的感觉。
穿着家居服盘坐在沙上,舒可与梅芳两人一边看着纬来日本台的料理东西军当提味,一边津津有味吃着热腾腾的海带、豆皮跟百页豆腐。
舒可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拿起手机。
三秒后,梅芳的手机铃声响起。
&1dquo;&he11ip;&he11ip;”舒可皱眉,嘴里满满都是食物。
&1dquo;&he11ip;&he11ip;”梅芳的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根本懒得接这么白痴的电话。
十秒后,舒可才惊醒似挂掉手机,吐舌头。
&1dquo;对了,我今天下午回去上班,遇到一件瞎的事。”舒可不好意思地说。
&1dquo;什么事啊?”梅芳没好气:&1dquo;最好是跟手机无关。”
&1dquo;也不能说完全没关啦。”
于是舒可将下午通讯行老闆被诈骗集团打电话唬烂,结果明明儿子已经车祸死掉的权老大竟然被&1dquo;儿子遭到绑架”的内容给唬住,最后还连续汇了十五万元给诈骗集团的事说给了梅芳听。
不用说,那些钱是一去不回了。
&1dquo;畸形的吧!我当时完全傻眼啊,最后权老大因为不想跟员警说这么白烂的事,所以没去报桉。是我,我也不敢去,太丢脸了。”舒可滔滔不绝道:&1dquo;后来啊,我本来想跟我老闆介绍我的精神科医生,不过我看他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不是生病,而是撞邪!所以我最后还是推荐他去我们家后面巷子有个姑婆那里收惊,或是去大庙里给乩童看一下,看看最近是不是有碰到什么不乾净的事&he11ip;&he11ip;”
似乎不打算停,舒可叽哩咕噜说着。
梅芳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舒可。
&1dquo;怎么了?”舒可用手指快在脸上梭寻了一遍,没东西黏在脸上啊。
&1dquo;舒可,你&he11ip;&he11ip;”
&1dquo;干嘛,我的脸上没东西啊。”
&1dquo;你,完全没有印象吗?”梅芳很认真地问。
&1dquo;什么事啊?”舒可有点被吓到了。
梅芳半信半疑地看着舒可,慢慢说道:&1dquo;两个礼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