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需要讨好姜梨来迎合伯府其他人呢?
姜梨并没有叫其他人来帮忙,她独自走到衣柜前,取出被子,随意地铺在了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朴素。
铺好地铺后,她回到床榻边,连外衣都未脱下,便直接躺下。
许诚明看着极其简陋的地铺,不由得拧起眉头:“就这样?”
他觉得无法忍受。
姜梨面朝床里侧,仿佛对许诚明的抱怨置若罔闻,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你若觉得不妥,便自己动手整理便是。”
许诚明顿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烦躁。
他瞥了一眼那随意铺展的被子,不仅简陋粗糙,而且距离姜梨的床铺甚远,仿佛刻意划清界限。
她的床榻藏在房间的深处,而他的简易床铺却紧挨着门口,仿佛任何一位不速之客都能毫无预警地踏入,一脚踩在他的身上。
他的不满情绪如潮水般翻涌,却又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可奈何。
他怒气冲冲地躺下,心中满是不甘,忍不住又朝姜梨的方向投去一眼。
然而,姜梨却毫不在意,甚至连个目光都没有给予他,他的愤怒对她来说仿佛不存在一般。
姜梨静静地躺在床内侧,细心聆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她的右手悄悄伸入枕头下,手中紧握着一支锋利的簪子。
只要许诚明敢靠近,她就敢用这支簪子扎他。
许诚明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识时务地保持距离。
姜梨早已做好了准备,绝不容许他有任何越轨之举。
……
夜幕已逝,晨曦初露,姜梨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门口那个仍在沉睡的人身上——许诚明。
姜梨的唇角轻轻上扬,她轻轻走过去,蹲下身来,直接将许诚明的被子给掀了。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许诚明猛地惊醒,他惊慌失措地坐起身来,口中喊道:“谁!”
他再一怔,就对上了姜梨戏谑的目光。
姜梨蹲在他的地铺旁边,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轻声道:“该起床了,相、公。”
她在说出“相公”
两个字时,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咬牙切齿,那种本应充满爱意的称呼,在她口中却仿佛蕴含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怒火。
“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的就来扰人清梦。”
许诚明皱了皱眉,不满地冲姜梨骂道。
姜梨却不以为意,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诚明,语气冷静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不起来,一会儿要是遇上什么倒霉事,可别后悔。”
许诚明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你还敢诅咒我?我就睡个觉,怎么可能会有倒霉事?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的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推开,那沉重的门板不偏不倚地撞在了许诚明的额头上。
许诚明顿时痛得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