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信封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她又问。
纪寒舟道:“你这信刚出城就被人截了,好在我们家南沨恰巧路过,又给你拿了回来。”
恰巧?你身上的恰巧该说不说,实在有点多。应疏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的闲得没事做了吗?“他受伤了?”
应疏月问。
“嗯……”
他摇头,“那倒没有。”
“既然有人想要给他不就好了,拿回来做什么?”
“不拿回来你怎么知道这信送没送出,一直等消息的滋味并不好受吧?你可有数清我院中树上有几颗果子?”
他哂笑。
应疏月也没个好态度,怼道:“所以你为什么今天才跟我说?”
“我查这些信息不也得要时间?”
应疏月没再说话,心道:“看来那些人盯得还挺紧,那就给他们送去个机会!”
她转身抬眸,看向纪寒舟那双狭长迷人的眼睛,纤白手掌递至他面前,说:“请柬给我。”
“你不是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吗,拿请柬做什么?”
纪寒舟低眉含笑。
“你不是说谁都会去吗?我初来乍到,不得好好备个礼,前去巴结巴结,铺铺路!”
应疏月道,“拿来!”
纪寒舟双臂一展,像个高大的衣架子,神色无赖的衣架子。他道:“自己来拿。”
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一进门就没个正经,远不及病恹恹时招人。
应疏月没理会,这种时候怎能如他所愿。
她自寻门走了过去,正欲开门,一只修长手掌突然按在门上,应疏月定立当场,轻舒一口气,回头瞄他,“你又想怎样?”
纪寒舟微微倾下腰,靠近她肩颈,温声道:“你我已有半月未见,你就一点不想我?”
想……他?应疏月转身,垂眸,抬手抵在他胸膛,将他推远一些。纪寒舟旋即按住胸口上那只手,让它能够紧紧贴在自己心头,感知他心跳的声音。他目光带着火花,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她,将她抵至门扇上,直至她身后再没可以退却的位置,抬手拨开她披散下来的长,用极尽撩人的温柔嗓音将话递到她耳畔:
“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柔软得像温水一样,她却不敢抬头去看这个时时都像温水一样的人,她抿着唇,呆呆看他雪白脖颈,看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每次靠近他,心跳比任何时候都慌张,感觉也很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