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一會兒。
在床上親昵的時候,她聽見祁頌喊自己「姐姐」。
這是祁頌第一次在算是清醒的情況下這般叫她——既不是易感期,也不是醉酒。
愈發覺得勾引是劍走偏鋒但行之有效的奇招,郁落打算再用這種方式敲打敲打。
因此,雖然她在泡熱水澡後恢復了幾分氣力,卻故作柔弱,哄人進浴室。
誰知道,這人現在比她想像的還要純情,根本不經逗。
甚至沒到把她從浴缸里抱起來的那一步,只看一眼就受不了了。
想到祁頌手忙腳亂扯紙巾捂住鼻子的可憐模樣,郁落的唇角勾起柔軟又意味深長的笑意。
越是這樣,越想繼續逗怎麼辦。。。。。。
在浴室里的壞女人慢悠悠思索之際,祁頌站在浴室門外兀自凝固。
視力太好,浴室燈光太明亮,浴缸里的水太清澈,熱氣繚繞的霧意太薄。
如此這般,飽滿豐盈的雪色,綻放其間的嫣紅,還有那片鬱鬱蔥蔥。。。。。。在倉促一瞥間不慎盡收眼底。
並深重地鐫刻在記憶中。
祁頌心慌意亂。那副美景,以及不久前女人到達巔峰時的輕顫,皆在此刻交錯著擠壓她的思緒,難以掙脫。
祁頌拿開紙巾,看到上面鮮紅的血跡。
她呼吸顫了下。
清心經癮好像犯了。又想抄經書了。
不知多久後,身後浴室門倏地傳來響動,祁頌心頭一震,後知後覺自己正像門神一般立在門口。
現在已經來不及走,她僵在原地,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並越來越近。
女人隨意裹著雪白浴袍,露出的瑩潤肌膚泛著剛沐浴完的粉色。她渾身縈繞著沐浴露的清香,濡濕的髮絲懶散垂落在肩頭。
那雙漂亮的眼眸望來,含了無奈的笑意。
「真是。。。。。。」郁落輕嘆一聲,抬手接過祁頌手中的紙巾,替她細細擦拭肌膚上餘留的血跡。
在女人溫柔的動作里,祁頌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距離過近,她的目光避無可避地落在郁落面容上。
經過方才的那場滿足,加上泡了陣熱水澡,郁落的臉色顯然好了不少。然而虛弱之意難掩,唇瓣的顏色還是比平日蒼白些許。
「好了。」郁落抬起另一隻手揉了下她的腦袋,柔聲說,「去清洗一下吧。」
祁頌沒立即走。
她忍不住認真說道:「你要不要去睡一覺?感覺你身體狀態還是不好。」
「嗯。」郁落應下,「我是打算去睡。」
她輕輕地說:「所以你快清洗,然後哄我睡覺。」
祁頌眨了下眼。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面前女人神情變化如夏日驟雨,眉梢當即斂起,幾分可憐地說:「非要我哭給你看,你才願意疼我麼?」
分明知道是表演,祁頌心頭仍然顫了顫,迅說:「不是。」
自從郁落進入發熱期後,她便如迷失自己般,身心一切皆由郁落的情緒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