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優秀的演員而言,私人情緒只是次要之物。
桃桃從牆角抬起頭來,看到媽媽公主抱著媽咪。
媽媽可能真的很缺愛吧,白天也抱著媽咪不放。
她糯聲說:「媽咪媽媽早上好。」
「崽崽早上好。」
媽咪似乎心情很好,笑意盈盈地和她說話。
桃桃於是知道了,媽咪也是很喜歡媽媽抱的。
祁頌抱著郁落進浴室,轉身就將門抵著關上了。
浴室狹小,只剩兩個人時,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你把門關了,是想做什麼?」
郁落抬手碰上祁頌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祁頌的睫毛隨之一抖,偏頭和郁落對視,發現女人微抿著紅唇,眼眸里竟帶了點不知名的期待和晦澀的赧然。
。。。。。。郁落想到哪裡去了!
她喉嚨動了動,邊把郁落放下來,邊非常正直地說:「我只是想避開攝像頭,這樣就暫時不用表演了。」
說完,她的視線往郁落的腳上落了一下,強調某人借著壓根不礙事的小傷口,支使著她抱來抱去。
「是麼?」
郁落凝視著她,緩緩挑起眉,語氣柔而曖昧:
「可是你以前每次抱我進哪間房,順手關上門,最後都把我。。。。。。」
「快洗漱吧!」
祁頌以敏銳的直覺,急忙打斷了郁落的話——那肯定不會是什么正經的內容。
大早上的,這omega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
「唔。」郁落慢悠悠地應了一聲,目光在祁頌面上流轉一圈,從善如流地開始洗漱。
清透的晨光從窗戶灑落進來,照在女人細膩如雪的肌膚上。
刷牙時,綿密的奶白泡沫堆在唇角,臉頰一側因牙刷而鼓起一個小包。
清冷出塵的人在這些具有生活氣息的細節中變得具象而柔軟,無端幾分可愛。
祁頌不自覺地由此回想起昨晚郁落眼睫懸淚,赤著腳可憐地望向她,走過來要她抱的模樣。
她感覺自己一旦想起那副畫面,心裡哪處便墜墜地塌陷一點。
便如此刻,她盯著鏡子裡的郁落略失神。
兩人洗漱完,祁頌走在郁落前面,正要打開浴室門,突然聽到身後女人低嘆一聲:
「你好矛盾。」
祁頌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
矛盾?郁落髮現她不是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