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是原主知道的內容,豈不是暴露了。
郁落看了她兩眼,最終沒有多說,「好,那你在家休息,陪崽崽玩。」
周舟的手術很順利,結束後需要住院三至五天。
郁落請張姨為她做了滋補的食物,由司機一日三餐送到醫院。另外還請了陪護人員。
她自己則因推不掉的工作而出差了。
郁落這幾天不在家,正好讓祁頌邊休養身體,邊有餘力好好思索她對郁落的感情。
那個夢仍像真實記憶一樣揮之不去。但已經不像剛醒來那天一般強勢左右祁頌的心緒。
她很快分析清楚當前的處境,甚至其實都不需要分析——
無論如何都不能也不該愛上郁落。現在郁落的親近都只是因為將她當做原主,她絕不該為郁落淪陷。
但是,如果。
她在某一瞬間不小心做了假設:拋開所有背景,如果僅僅是郁落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會愛上郁落麼?
好像沒辦法立即否認這個可能性。
祁頌現在甚至想不出郁落的任何缺點。
她隱瞞原主有了桃桃,一句話都不解釋就砸錢要原主上娃綜,說不定都是有無法宣之於口的重大隱情。
祁頌發現,自己已經開始會為郁落找理由了——哪怕一時根本想不出站得住腳的緣由。
這顯然有些盲目。
剛穿來時,情況緊急之下,她迅結合眼下所獲得的全部信息得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甚至是自然而然的結論——郁落是出軌的渣女,並不假思索地對此接納和認定。
一部分原因在於,擺在眼前的事實一起筆直地指向了那條結論;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她作為穿書者。在初來乍到之際,對這個世界難免持幾分事不關己的漠然態度。
——這只是一本書,周圍都是書中的主角或配角。
郁落和原主有什麼樣的過往,郁落經歷過什麼事情,對她而言都不太重要。
自己能在困境中活下來是最主要的。
因此,她雖有好奇心,但這份好奇心並不會強烈到需要冒著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危險去探索。
可是現在,她分明還沒細細探索,就在與郁落的日夜相處中,不知不覺間改換了內心的定論。
甚至為先前的誤解感到後悔與自責——她怎麼能那樣想郁落呢?
但實際上,她現在才穿來十幾天罷了。
如此迅地推翻先前的揣測、甚至要開始認真思索「我是不是對她有想法」這些問題,其實說明了情況很危險。
她現在就處於那條致命的邊界線上,一旦踏過去,大概是萬劫不復。
幸而及時清醒。接下來再也不能更進一步了。
把事情理明後,祁頌感到一種身心的放鬆。
今天是周六,郁落會在下午三點到家。
下午五點,她們會一起出發去機場,進行《幸福時分》的第二期錄製。
已經五天不見,桃桃每天都在念叨想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