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琴看清人后,惊讶,“陆少爷?”
她是认识陆新泽的,儿子何子奇高中时,很要好的同学。
那时候,两人关系不错,陆新泽还来过何家两次。后来上了大学,两人所读学校距离甚远,才渐渐失去联系。
不过,陆新泽是豪门阔少,天生自带贵气,再加上出众的五官,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哪怕几年不见了,陈美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
“我家子奇被这女人的弟弟给撞死了!陆少爷,你可得为我们家子奇做主!”
陈美琴知道陆新泽势力不凡,依着子奇和陆新泽的关系,越发激烈地哀求。
“伯母,你先进门吧,邻里都瞧着呢。子奇的事,就交给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陆新泽后一句话里,带着狠劲,看盛慕的时候,目光冰到零点。
何遇扶着陈美琴进家门。没了主角,这场闹剧,也就这么散场。
但站在角落的盛慕,还是免不了被离开的群众,指指点点。
确实,这会的她,实在是太羞耻,太狼狈了。
但她还是走向了陆新泽。
立在槐树下的陆新泽,正优雅地把弄着打火机,见盛慕一身狼狈样,不禁呵笑一声,“连何遇那种男人,你都愿意被上。当初怎么就当白莲花告起我来了?”
“盛慕,你可真够让人恶心的。”
陆新泽一脸厌恶地看着她,扔下才吸一口的烟,转身回到车上。
盛慕追着上前,拦住人,“陆冶,你想怎么样?”
“你对我不满,你冲我来。但盛倾是无辜的,你别把气撒到我弟弟身上!他没有得罪你!”
“你这是在求我?”
他狭长的眼眸在夕阳下微微眯起,然后又是笑,“求人,还这么强硬,盛慕,你以为你是谁?”
“我求求你。”
盛慕软下语气,但这并不代表陆新泽会接受。
“没有诚意的求,我受不起。”
“或者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兴许我瞧着满意了,就好心放你弟弟一马。”
陆新泽话音刚落,盛慕就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快要入冬的季节,她只穿了条裤袜,冰冷的水泥地,仿佛要冻僵她的膝盖。
可是,若能救出盛倾,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盛慕,我妈当初也是这样求你的吧?”
陆新泽忽然一手提起盛慕的衣领,明明怒到极致,却又冲她笑,“你当初对我心狠,我为什么要对你心软?我管那盛倾是你的谁,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就是要让你尝尝和亲人两隔,是什么滋味!”
盛慕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陆新泽掌心上的一只蚂蚁,只要他稍一用力,她就会粉身碎骨。
但他放开了她。
确切地说,他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自己上了车。
他发动了车子,盛慕却跑来两手张开拦在他车头面前。
陆新泽将车子往后退了十来米,却突然踩上油门,朝盛慕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