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槿挑眉看她:“霏霏觉得我的按摩手法如何?”
“……”
苏杏晚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如果说上一次的那一个屁股墩已经让她尴尬到无地自容,那这一次她只想现在就一头撞死,也好过面对楚寒槿笑意吟吟的脸。
她转头就跑,却被一把拉回去,撞上了他揶揄的眸子:“别害羞啊,刚不是使唤我使唤的挺顺的吗?”
这下子跑都跑不掉,她只好把头埋下去,嗫嚅道:“还不是你一声不吭就站到我身后……”
“你说什么?”
“咳咳……那个没说什么……臣妾是说……额……是臣妾有眼无珠……那个……”
楚寒槿低低笑出了声,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神色中可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满是笑意。
苏杏晚站起身:“臣妾近日新学一曲,弹给陛下听吧。”
她坐在古琴旁弹,他坐在檐下听,看着她的样子,想起一句诗来“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苏杏晚一曲毕,抬起头见他看着自己出了神,那眼神让她感觉熟悉却又不太舒服。是,那眼神她确实熟悉,是那种透过自己看另一人的眼神,但是他这样看着自己,苏杏晚觉得浑身麻。
她虽然并不在意他是否真的喜欢自己,脑海中却不可遏制地想起她第一次侍寝时,在圣宸宫的桌案上看到的画,是她么?她突然想起“霏霏”
二字,觉得有些恍惚,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她不知道,但她并未过多在意,很快便将这个想法清出了脑袋。
楚寒槿起身坐在她身边:“有一个音不对,我教你。”
他的手覆在苏杏晚手上,苏杏晚脑子一片空白,好像他拨的不是琴弦,而是她的心。他的气息包裹着她,淡淡的龙涎香,让她一瞬间被扰了心神。
她没回头,好像回到了那年的冬日,外面下着大雪,萧奕阑亲手教她弹琴,也是这样在她身后,静静拨弄琴弦。她闭上眼,好像下一秒就能听到那人轻轻在耳边笑到:“这个音应该这样弹。”
(正文完)
ps:两个人都在透过对方看另一个人,苏杏晚有些隐隐的感觉,知道了楚寒槿把她当替身,但是先她不是很确定,其次她并不在意。
然后苏杏晚的琴是萧奕阑亲手教的,她会的所有曲子也都是萧奕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