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好好活下去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当一个人的才能远超气运之子。换句话说,那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么取代气运之子,成为主角。要么尸骨埋沙,沦为踏脚石。
“真惨啊。”
笑良宵弯腰,语调戏谑。
“想不想我捡你回去?”
黑发被雨水打湿,遮住温润的眉眼,水珠从宫煦云长睫上一颗接一颗摔落,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抬眼,于笑良宵的眸中看见了万千山河倒转,命运颠覆。
泪珠混着大雨滚落猩红眼尾,苍白的手死死扣住身前人的手腕,几乎要嵌进血肉,“想”
笑良宵笑眯眯勾勾宫煦云的下巴,“真乖。”
笑良宵把昏迷的宫煦云扛回自己独居的庄园,发现人已经发起了高烧,整张苍白的脸泛起病态的红晕。
随手把人湿透的衣裤扒了丢掉,丢进浴缸里面泡泡脏兮兮的身体,处理好身上的伤口,然后裹进被子里面,拧了块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到对方额头上。
行云流水的一连串动作结束,想要起身,手腕却突然被抓住,贴在皮肤上的掌心的温度滚烫。
回过头,宫煦云眼睛仍旧紧闭,睫毛轻轻颤抖着,没有醒来。那温柔清隽的眉眼流露出真实的脆弱与依恋,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讨好笑良宵。
小心脏biu一声,笑良宵被引诱到,美滋滋坐到床沿晃悠小腿。
香喷喷的味道,吸两口好了。
俯下身,鼻尖凑到宫煦云颈侧蹭了蹭。
浓郁的香气萦绕在呼吸间,笑良宵越吸越上瘾,冰蓝色的眼睛缓缓眯起,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像是喝醉了酒,雪白的面颊浮现红晕。
似星河流淌的光芒在房间内亮起,原本雪发蓝眼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动物。
小动物全身都是蓬松细腻的雪白绒毛,鼻吻淡粉,爪子短短,趴下去的时候就像是一块圆圆的烙饼。
脑袋上顶着一对形似狐狸的大耳朵,长长大大的尾巴像飘动的云朵一样,轻轻晃动着。在尾巴尖的地方,一个银黑色细圆环悬空漂浮,上面几颗晶莹剔透的冰蓝色星星绕着充当星轨的圆环打转。
变回原形的笑良宵抬起爪子,下面的爪垫是粉粉的。
他想了想,身形开始飞速变大,转眼间变成了比一张床还大的体型,伸出的爪子比宫煦云脑袋还大。
他直接把宫煦云光溜溜从被子里面挖了出来,然后往自己翻起的肚子上一放。
肚子上也都是毛绒绒,宫煦云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暖,无意识用面颊蹭蹭那柔软细腻的绒毛,紧紧抱住了一只爪子。
粉色的鼻吻拱到颈侧蹭蹭,闻着香喷喷的味道,笑良宵满足地揉揉捏捏肚子上的人,尾巴当做被子给人盖上。
好香,好喜欢。
“吚——~”
笑良宵眯着眼睛,抱着怀里的宫煦云在地上打起了滚,吚吚呜呜发出惬意痴迷的声音,尾巴尖那几颗星星隐隐变成了晶莹的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