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良宵凶着声音。
听上去很凶。却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包容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某条看似乖顺的小狗给扩大了许多。
宫煦云吞咽一下,哑着嗓子,“还是这样踩吗?”
笑良宵刚想说是,脚踝却突然被什么温度明显高于他的东西握住。
低头一看,宫煦云那双指节修长的手圈了上来。
手指微微用力收拢,将他的脚向下压去,整只脚掌都踩在了对方起伏剧烈的胸膛上。
热乎乎的倒是很舒服,但是上面还有汗,笑良宵嫌弃地蜷了蜷脚趾,足尖却不小心勾住了其中一条细链,刮蹭得宫煦云轻轻吸了下冷气。
“嗤!”
笑良宵冷笑,又要说些难听的警告的话。
然而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下一秒,他的瞳孔放大,理智掉线,呆呆看着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反派。
对方居然仰起脖颈,亲上了他的脚背。
柔软的嘴唇贴上敏感的皮肤,一瞬间像是电流窜过全身,笑良宵腿立刻就软了,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
脚踝还被宫煦云握着。
对方就这么以卑微的姿态躺在他的脚下,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脚背。
像是小狗在热情地与主人亲近,却没轻没重的把主人给舔得全是口水。
渐渐的,那湿热的呼吸开始上移,笑良宵尾巴尖尖颤巍巍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却没有力气,只能感受着亲吻落在脚踝。
宫煦云面颊蹭蹭那条炸毛的大尾巴,轻声道歉:
“我又犯错了,你惩罚我吧,把我踩成肉饼。”
太子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宫煦云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跟笑良宵说上几句完整的话了,基本上得到交流就是:“嗯”
“哦”
“呵”
“嗤”
。
他送去的饭菜、端去的草莓、发去的游戏匹配对方全部接收,但是所有的沟通请求都被手动掐断了。
宫煦云很委屈,只能把郁闷发泄在了苏家跟方家以及一些也针对过他的家族身上。
对比凄凄惨惨毫无挣扎余地的苏家,方家的状况要好上一些。毕竟他们及时‘献祭’了一枚方枫,还上供了一个大项目,态度诚恳。
但苏家那就是真的毫无挽回余地了,在宫煦云连日的针对下,摇摇欲坠。以往在笑盛庄那里得到的好处尽数吐了出来不算,原本的底蕴也被耗得一干二净。
这天最后一门期末考结束,时间还是下午。
苏禾礼来找宫煦云了。
苏家大概也是明白,现在根本不是笑良宵在针对他们,而是宫煦云。
宫煦云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笑良宵,结果对方叼着一根汽水味的棒棒糖,大爷一样坐着看戏,还丢了他一个白眼。
“煦云哥”
苏禾礼轻轻喊了一声。
不同于以往永远看起来天真开朗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样子,苏禾礼此刻面色苍白,眼底还有青黑,眼中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