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哎,酒劲上头,你去外面守门,我想睡会,这几天被那糟心东西烦的都没好好睡过觉。”
説完后小青打了哈欠很是疲倦,两眼一闭倒头就睡。
“好的官人,牡丹定会替您把风,不让那糟心东西扰你清梦。”
牡丹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合上门,关上门前又再看眼小青。
现在的她失去灵力,四捨五入算个凡人,是人就需要休息正好藉这空档睡会。
睡不到两刻钟,小青就被打闹声吵醒,起床气大的可怕,她鬍乱梳着头发,一拐一拐走出门,迎面就见牡丹正在跟青楼姐妹説小青的八卦,看见小青她立即白了脸,当即跪下讨饶。
“官人饶命,牡丹不是故意要……”
牡丹明白背后説人闲话不好,赶紧先道歉再説。
小青倒不在意,相反的她就是要牡丹去説闲话,越多人知道越好,只是被这吵闹声响起,心情不好,连带脸色也阴测测,这才让牡丹误会成生气她闲话。
“牡丹姑娘我还得谢谢你,我一个人骂不过来狗弟,最好再多些人知道帮着我一起骂他那畜牲。”
小青将牡丹扶起,还很大方掏出一锭银子,“来,这酬劳给你,多帮我找些人一起骂狗弟!”
牡丹胡里胡涂接下银子谢过官人。
小青宿在三楼包间,走到栏杆旁,顺着天井看下去,有个长的像蛤蟆的老男人正在欺凌一个蓝衣女子,女子凄厉哭嚎哀求饶命,然而哭破嗓子也没人愿意出手相救,她就这么哭阿哭,哭到最后没了声,蜷缩在地任由老蛤蟆拳打脚踢。
那老蛤蟆似乎还嫌不构,招了随身的侍卫,要让他们与那姑娘在大庭广众来演活春宫。
小青好奇问:“让那货色进青楼,就不怕糟蹋姑娘。”
牡丹靠在栏杆上瞥了眼老蛤蟆,娇艷的脸庞皱成团,她耸起肩膀无奈道:“没办法,他是陈三金,是我们镇江最有钱的商贾,眼光太高所以一把年纪讨不到老婆,只能到青楼花钱买快活,我们红花楼的妈妈也是会挑客人,但奈何不住陈老爷给的太多,富贵险中求,总有人会耐着性子去赚钱。”
牡丹是个喜欢八卦的,先前与小青相处愉快,算摸清他的为人,这会就说得多些。
“陈老爷给的多不错,玩的手法也很兇残,这发出去的赏金,十有七八都得拿去看病,不是身体伤、就是心理病,还愿意去接这活的,不是穷、就是贪,那蓝衣女子名叫水仙,水仙就属前者,穷得可怜,她一家子全是病痨鬼,指望水仙卖淫的钱去治病,这病来病去也没个尽头,可怜水仙就是个愚善死脑筋。”
牡丹趴在栏杆上叹息道:“青楼里的人命最不值钱,这陈老爷阿,之前就玩死几个姐姐,后面花钱了事,就没后续了。”
小青不知从哪变出一柄摺扇,展开摺扇亮出靛蓝色的缎面与雪白扇骨,她煽起风,煞有其事说道:“陈三金,且让我来会会他。”
“官人莫要逞一时之快,陈老爷是我们这的恶霸,谁都奈何不了他,就连金山寺的师父都得好声好气招待他。”
牡丹摇头劝道。
听到这话小青更来劲了,她倒要看看什么货色能让那些秃驴好生招待。
“我去了。”
言罢,小青蹬着门槛跃下天井。
牡丹吓得发出尖叫,眼见小青快坠地,这高度不死也半残,撇过头不敢看这血腥画面。
谁知,等来的不是满屋尖叫,而是喝采。
小青扬着青衣飘飘落地如天外来客,她踮在紫檀木椅背上,俯视正在扯水仙头发的陈三金,握着柄摺扇双手抱臂,她不客气挑衅道:“喂,老蛤蟆。”
陈三金疑惑转过头。
小青跃下椅背,跳到陈三金面前,用摺扇敲了陈三金手上的穴道:“说的就是你,别怀疑。”
陈三金吃痛松开水仙,小青歪着头看了水仙一眼,只见满脸青紫交错,哪里还有美人样子。
水仙有了喘息空间,蜷缩在地上嘤嘤啜泣好不可怜。
小青满是嫌弃道:“老畜牲!”
红花楼老鸨正要出面缓颊,谁知小青对着陈三金就是一脚,将人踢去数十步之外,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墙壁才停止,他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身上还有刚才撞到的花瓶碎片及花瓣。
这脚病不致命,陈三金甚至还有力气命令侍卫,他摀着心口,怒目瞪眼鬍子气得都翘起,“楞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毛头小子,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都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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