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说。”
“嗯。”
陆尧安一上车就脱了口罩,傅泽铭的手突然贴在他额头上,板着他的下巴,左右看回看。
陆尧安挤出一抹很和善的微笑:“你再不放手,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傅泽铭听到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身体抖了一下,松手往后躲:“没有发烧,你怎么去击剑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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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安目光斜睨,一副“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的表情。
他的目光起到了很好的威胁作用,傅泽铭果然不问了。
“你不怕引起你继母的怀疑了?”
傅泽铭只是平时不爱动脑,但并不是真傻。
沈莹一直想控制安安,但安安一点不废,他们四个,最废是自己才对。
傅泽铭没有他们那么高的天赋,学习东西相对来说慢很多,但并不气馁,一直在学习,努力跟上他们的步伐。
他和安安一样是独子,所以需要承担的责任,要远远大于星竹和钦淮。
“怕?我什么时候怕过?”
陆尧安神情变化很快,现在他不是那个十岁的小男孩,他已经有了自保能力。
怎么可能会怕?不,应该说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怕过,哪怕是被沈莹关着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没怕过。
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其实他还得谢谢沈莹,如果不是因为他尝过濒临死亡的滋味,发现自己生病的时候可能会轻生。
傅泽铭微微叹气,自己怎么就没有安安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做事畏首畏尾,昨天还被父亲骂了。
傅泽铭突然想起来,安安的身手很好,那几个小虾米都不够他塞牙缝。
“那你为什么叫我来?”
“掩人耳目,虽然我不怕,但现在不适合和沈莹起正面冲突。”
陆尧安想停一停,想和顾钦淮多相处一段时间,因为他知道,等他动手的时候,就是他们分开的时候。
反正现在也缺钱,筹划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
“你还是要这样做吗?”
傅泽铭眼神清明,一点都不傻,在这种背景下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陆尧安坚定而有力地“嗯”
了一声。
这件事连星崽都不知道,虽然星崽比傅泽铭靠谱,但傅泽铭不会阻止他,因为傅泽铭猜不到他的计划,星崽可以,所以不敢让星崽知道。
“星竹知道我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估计又要生气了。”
傅泽铭发愁,但无奈已经被拉上贼船,下不了。
“笨!你就装不知道啊。”
傅泽铭拍了下大腿:“对啊!”
陆尧安抿唇偷笑,不过傅泽铭忘了星崽有多聪明,等星崽发现,他们谁都逃不了。
傅泽铭是比较缺心眼,不过只对朋友这样,对外人可不是这样。
天天防别人骗钱,傅泽铭乐此不疲。
陆尧安还在想,这次傅泽铭终于大方了一回,触动这么多人都没有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