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说道:“我叫徐天,是赵长志先生的女婿。”
陈默看向赵长志,问道:“你家的事儿他做主?”
赵长志说道:“这事儿他作主。”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你家是o9年搬走的,当时户口迁到了市里。去年你来要土地的承包权,今年这是换套路了,来要赔偿款了?那赔偿款和你家有啥关系呢?”
徐天嘴角微微上扬:“根据我国宪法第十条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能非法侵占土地,农民有的是土地的使用权,而不是买卖权。”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
“14年的时候,当时我岳父和国家的土地合同并未到期,跟孙家签的也是租赁合同。这就好比我把房子租给租户,拆迁了这钱总不能给租户吧?”
老孙头急了:“你放屁,赵长志当时就是把地卖给我的,我这有合同还有当时签的保证书!”
徐天淡淡的说道:“你说的那些不合法,所以不作数。所以14年的时候,土地的承租户还是我的岳父,你们两个人的交易没有国家授权,说什么也没用。”
“你!赵长志,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这么大岁数说话不算数么!”
老孙气的老脸通红,赵长志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根本不为所动。
陈默深吸了口气,去年赵长志灰溜溜的出了西马,今年敢回来,感情是带了个懂法的。
“你叫徐天是吧?”
陈默看着徐天,然后点燃了根烟。
“对,徐天。”
陈默点了点头,拿过老孙o9年签的合同。
“第一,土地确实不能买卖,但是可以承包或者转让,这里,有大队盖的章。”
“第二,你说房子和租户的问题,这个不合理,你不要混淆概念。正如你所说的,你岳父,是土地的承租人,土地属于谁,属于国家。”
徐天皱着眉头,问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