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萧北棠打断她:“没有可是。你为什么觉得你可以一生只有我一个人,而我就不能?你说你不能侍寝,就要我去找旁人,你可知你的话有多伤人。我从前三年都能过来,如今怎得就不能?”
“我只是不想委屈你。”
宋清浅垂眸,睫毛微颤。
“那你就委屈自己?我去宠幸别人,只怕你的心里要如凌迟般难受吧?即便这样你还是想要我去?”
萧北棠语气温柔,却是质问的口吻。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不算负我。”
宋清浅的语气带着些心虚。
“我说过,我心里只有你。我有时候觉得,我才是坤泽,而你是乾元,我好像被你标记了。这副身心只容得下你。”
萧北棠缓缓下殿中,牵起她的手,说:“浅浅,我在向你表明心意,在向你许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我去找别人,你心里定难过的很,你只是怕自己不能侍寝,怕我因为你孕中没那么好看了,而变心,对吗?”
“我等你许多年了,我怎会是那样的人。我唯一想的只是如何能让你少些辛苦。送她们走是我早就有的打算。你不必心生愧疚。我也绝对不会变心。”
萧北棠一字一句的跟她诉说心意。
“我也问过太医,太医说坤泽孕中心绪不稳,容易焦虑不安,想的多,睡不好,吃不好。浅浅,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已经将大朝改为七日一朝,国事上,交给丞相他们去打理,我只专心陪你。若你在京中待的不高兴,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只要你能开心。”
宋清浅没有只言片语,有那么一瞬,她也希望自己自私一点,什么贤良淑德,尊卑教化,她只想和萧北棠一生一世,一同抚育属于她们的孩子。
萧北棠在她神色迷茫之时将她揽在怀里:“浅浅,我也已经决定了,你腹中的孩子,出生之后,姓宋。”
宋清浅心里咯噔一下,讶异的看着她。听见她又说:“宋相嫡系已无,剩下的宋姓子弟都是旁支。你父亲一脉,后继无人,他只你一个女儿了,你我的孩子也是他的血脉。”
“不,不成……”
宋清浅慌乱拒绝:“我父亲若在世,绝不会允。何况,我腹中是你的骨肉,是皇室嫡亲血脉……”
萧北棠温声,轻轻按了按她的掌心:“浅浅,你别紧张,她姓宋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我依然会疼她爱她,倘若轶儿不愿承我之嗣,届时她可以将姓改回姓萧。仍可为君。”
宋清浅还是不许:“我父亲的风骨,会被后世铭记的,不必谁去传承他的血脉。”
萧北棠一笑:“先不说这个,我送你回坤宁宫。”
宋清浅抿唇看着她,同她一起回了坤宁。
萧轶有了小伙伴陪伴,日日如脱兔一般在宫里各处嬉闹玩耍。
宋清浅只偶尔提点她,左右玩过这两三年,,便该入学了。
萧北棠日日陪着宋清浅,逗乐解闷儿,总寻些新奇玩意儿讨她欢心。
她总是将耳朵贴在宋清浅腹上,抬眼亮晶晶的看着宋清浅,说:“我听见她动了,是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