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给母后请安吧。”
宋清浅打量她一眼,点了点头。
萧北棠问:“蹴鞠……你要去吗?”
宋清浅愣了一下,虽说是玩乐,可毕竟是两国之间较量,她同萧北棠奉旨接待宇文月她们,对方也有坤泽,她作陪也理所应当。
可她这样问,她不想自己去?
她试探问:“殿下的意思呢?”
萧北棠答得很随意:“随你。孤只是问问。”
“……”
景帝在皇后宫里等着萧北棠。她想要叮嘱她什么,只能借在皇后这里的时候。
“母皇,母后。”
“免礼。”
景帝咳了一声,问:“朕听说,宇文鸢昨日当众献舞了?”
“是。”
景帝蹙着眉头,似在思量着什么。
皇后问:“可是有何不妥?”
景帝摇了摇头:“许是朕多想了。”
宋清浅问:“陛下也觉得宇文鸢此行,是冲着殿下而来?”
景帝看了她一眼,叹道:“不错。”
她顿了顿道:“所以棠儿,你万不能与她有交集,尽可能的离她远些。”
萧北棠不以为然道:“儿与她能有什么交集。再说,儿觉得你们想的多了,儿已有太女妃,她堂堂北梁公主会愿意做妾?”
三人面面相觑。
宋清浅淡淡道:“殿下,纵然您无妃,她也只能是妾。”
“?”
“她身份再尊贵,终究是北梁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她为正妃,诞下嫡女,便是日后的太女。这如何使得?”
“她当众献舞,已是降尊。”
景帝补了一句。
萧北棠默了默,顿觉脸红,这似乎是很浅显的道理。
景帝默了默问:“今日,你们要去蹴鞠?”
萧北棠答:“是,只是玩乐。”
“注意分寸,莫伤到人,更不可伤了自己。”
她是关心,可不知怎么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在萧北棠听来,处处都是对她的不放心和质疑。
宋清浅笑道:“陛下放心,有张将军在,她会留意的。”
张将军?萧北棠脸色一沉。 宋清浅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同她解释道:“定国侯之女,张定清。殿下应当见过。她在边关戍守多年,对宇文月和北梁了解甚多,她这几日会陪同接待……”
萧北棠轻轻蹙眉,沉默不语。
她就这么信任那个张定清!张定清看她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她就一点儿也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