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当然懂她的意思,火写下: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她不还笔给宋清浅,又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还写:有美人兮,思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写这些,别有她意。宋清浅只看着,也不应她。
她还要写,宋清浅拦下了:“殿下写这些,不怕被人看见了惹人笑话?”
她不以为然:“你是我妻子,又非苟合,我写情诗给你,有何可笑?我还要日日给你写。”
宋清浅年纪也不算很大,只是听着她直白的情话,总会起鸡皮疙瘩,但又暖暖的,很喜欢。
宋清浅一笑:“好了好了,正经些,有这功夫不若写些吉祥话放进明日的赏赐宫人的红包里,也算殿下为他们赐福。”
“也好!”
她笔头耍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写下许多。
……
晚膳要在皇后宫里用,一早说好了,二人收拾收拾也不耽误,便朝着坤宁宫去了。
皇后忙活了一日,亲自下厨煮了饭菜,她许久不曾做过了。
宋清浅倒是没想到她竟如此会做菜,平日看着是个养尊处优的。
宋清浅问萧北棠:“母后从前也这般会做菜吗?”
她偷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呜呜哝哝道:“母皇不许她做,因此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两三次,我生辰,母皇生辰,还有就是除夕了……”
但这琳琅满目的珍馐,可不像是生手做的出来的。
皇后洗漱回来,见了她们笑靥如花:“你们来了,快坐。”
宋清浅坐下来暗暗瞧了瞧,若她没请景帝,人就该是到齐了的,天冷,殿门该关着才是,但偏殿的门一直敞着,像是在等人。屋里只绿芜一个人在伺候了,其余宫人都被打出去了。
她心里正念叨,景帝便来了。宋清浅远远看着刚起身要去迎她,被皇后按住她的手,淡淡冲她摇了摇头。宋清浅才作罢。景帝满脸笑意入内,绿芜瞅了一眼皇后的眼色,才上前伺候她脱去大氅,她走过来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绿芜无声福了一礼也退了出去。
“嗯……”
景帝干干笑了一声,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又有些难为情。大概是因为宋清浅和萧北棠在吧,当着孩子们的面,她总拉不下脸做低伏小。
皇后睨她一眼,冷言冷语道:“臣妾不知陛下要来,没准备陛下的份呢!”
口是心非,方才明明就在等她来。再说这么多饭菜,再来十人也够吃的,宋清浅看了二人一眼。
景帝也从她的口风中抓到了重点,她没撵她走这就很好!景帝讪笑道:“无妨,朕也不大饿,坐着看你们吃便好。”
皇后也不客气,招呼宋清浅她们用起饭来。她殷切的给萧北棠夹了许多菜,全是她爱吃的。
萧北棠见得多了,自是见怪不怪的,她也不管她们如何,自顾自大块朵颐起来,她今日心情好。期间还不忘给宋清浅夹菜。
景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其实她面前有碗筷,皇后怎会不给她准备,只是皇后不话,她便这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