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也只饶有趣味的看着,萧北棠,竟这般护着宋清浅了,前两日还只悄悄护着,今日就连旁人说一句不是也不能。宋清浅当真好本事!
宋清浅捏了捏她的手心,她太急躁了,贤妃不过问了一句,她就这般心切得护着。
景帝悠悠开口:“好了,今日该赏的已赏了,其余,内务府会送至各宫,若无事,你们便都回去吧。”
她的妃嫔熬的年岁都久了,如今都是位份不低了。只一个人,从宋清浅进屋到现在,目不斜视,事不关己,她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少言寡语。
宋清浅却莫名的留意她一眼。她周身透着的寒,是打心底来的。
景帝开口后她就率先福了一礼,道:“臣妾告退。”
她音质偏冷,说出来的话也如料峭寒风。
众人走后,皇后才松一口气。景帝牵着她的手,温声说:“妍儿,这些年,难为你了。”
皇后只是笑了一下。
回去路上宋清浅便问起萧北棠:“今日坐在下第一位着墨绿襦裙的是哪个宫的娘娘?”
萧北棠回想了一下:“你说丽妃?她是最早伴在母皇身侧的妃子。”
“我观她神色冷淡,不苟言笑,是否不好相与?”
“我小的时候她待我还挺好的,后来就性情大变了,不爱说话,也不与人亲近。具体为何,我也不知。”
她好奇问:“你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只是瞧着奇怪,遂多问了两句。”
萧北棠一笑:“宫里的事,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糟心,今年的宫宴母皇取消了,你便不必应付她们了。”
她们一家人好像不合,却又抱团很紧,对外永远是一致的。
“我们回去放炮仗吧?”
萧北棠兴冲冲牵上她的手。
“炮仗?”
她得意:“是啊,我昨日命人出宫去买了回来。”
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喜欢玩炮仗?宋清浅还没反应过来,萧北棠已经拉着她跑了起来。
“先行赏赐,再去放炮仗。”
她拍了拍萧北棠的手。
“险些忘了。”
萧北棠一排脑袋。
她们坐到殿中,宫人们齐刷刷进来等着领赏。萧北棠大方,原本放了好些进去,还是宋清浅重新分了一下,赏赐都过他们一年的俸禄了,真是不当家。
“恭祝殿下,太女妃,和和美美,万事胜意。”
六子笑着说了吉祥话。
“说得好。”
萧北棠拿了一个红包递给她。
他跪下磕了个头,欢欢喜喜领了赏。
一个接着一个,光是赏银也了近一个时辰。
“小一。你说句吉祥话,这就归你了。”
萧北棠掂着手上的红包笑着。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