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鈺寧瞬間屏住了呼吸,眉頭緊蹙,看著那瓷白皮肉里深紅的一道,覺得刺的眼疼,愧疚溢滿了心頭。
「對不起太子妃,這事都因我而起,卻叫你受了這般重的傷。」師鈺寧眼眶有些泛紅,說話間吸了吸鼻子。
謝昭然眼裡閃過絲奇,目光一直瞧著師鈺寧,將她各色表情盡收眼底,面上一如往常。
「不怪你,又不是你派來的刺客。」
「但那是衝著我來的刺客,這番真是連累太子妃了。」
謝昭然瞧著醫女已經包紮好了傷口,揮手讓人下去,等人走後才重開口說道:「師姑娘這結論下的太早了,未必不是衝著我來的。不過此番究竟是衝著誰來的,都不是最緊要的。」
師鈺寧聞言抬起了頭,好奇地看著謝昭然:「那什麼最重要。」
謝昭然輕笑一聲,恢復了她一貫的掌控一切的睥睨神色。
「自是要有自保的能力。」
師鈺寧細細想想,還真是,不管是沖誰來的、什麼時候來的,有自保能力才能不叫那些人得逞。
謝昭然看師鈺寧似乎聽進去了,眼裡閃過絲小計謀得逞的笑意。
「師姑娘近日若是無事,可來東宮尋我,正好我如今也傷了腿,無事可干,不若教師姑娘些騎射功夫,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師姑娘也可有能力自保。」
師鈺寧猶豫了:「去東宮?會不會太打擾?」
世人皆知,太子身子不好,常年在東宮修養不大外出,而且她這突然上門打擾,用什麼理由呢。
「我同師姑娘外出時受了傷,師姑娘難道不打算來瞧瞧我?」謝昭然猜到了師鈺寧的顧慮,「東宮很大,師姑娘不用擔心會打擾到太子養病。」
師鈺寧聽到謝昭然說到受傷,心裡的糾結就先往後放了,謝昭然為著她受了傷,她怎麼能不前去探望呢。
師鈺寧答應了下來。
回了城後,師鈺寧就告辭歸家了,謝昭然同太子還要進宮稟明情況,不適合帶著師鈺寧。
太子妃在獵場遇刺的消息,早就經由各家的下人傳回了京中。
師家也早早得著了消息,屠春花同師敏達聽到了女兒當時同太子妃在一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急得直接在侯府門口等著女兒。
看見師鈺寧全須全尾的回來,才算是放下心來,屠春花不住地感謝各路神仙,拉著師鈺寧就想去佛堂叩拜。
師敏達攔住了母女倆,說他爹還在正房等著,師鈺寧正好也有事想問問祖父。
一家三口腳步匆匆,趕往了正房。
師鈺寧當著家人的面,把遇刺的事情詳細說了遍。
屠春花聽到刺客竟然是衝著師鈺寧去的,登時就坐不住了。
「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對個小姑娘下這種狠手,咱們回京才半年,寧寧哪裡就能有這種生死仇家了,這該不會是衝著侯府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