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姜荷语翻来覆去睡不着,把女儿进门时的神态,动作,语言,翻来覆去的在自己脑子里重播,再重播,和以前的苏静予对比,再对比。
可是越对比姜荷语就越感觉不对劲,无论是女儿那惊慌逃避的眼神,还是当时的神态,都似乎是要隐瞒什么。
隐瞒什么呢?
一个女人一旦心里有了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就会迅的生根芽,更何况是个母亲?
这一个晚上,姜荷语想出了无数可能。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时候,姜荷语听到了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于是悄悄的爬了起来。
来到门前,她暗暗庆幸苏海生又忘记把门关好了,这使得此时她可以不出任何声音的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苏静予饿的睡不着,最终决定起来找点儿吃的,可是此时她不知道正有一只眼睛在门后看着她。
哪怕她把手电筒的光捂的只剩下一小片,可是这一小片也足够姜荷语把她的表情看清楚了。
轻轻的拉开柜门,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苏静予整个人被定住一般。
竖起耳朵听到没什么动静,苏静予这才松了口气。
心想还好没把姜荷语吵醒,苏静予也不敢找柜子里的零食,然后向厨房摸去。
很快,苏静予就从厨房出来了,而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白面馒头。
姜荷语是知道的,平时苏静予光有馒头没有炒菜都是不肯吃的,而此时左手馒头,右手手电,很明显没有多余的东西。
看到那光消失在视野中,然后门轻轻的关上,姜荷语关好门,上床,直接去推苏海生。
可是苏海生厂里忙一天,晚上又看报纸和资料,早就累了,只是翻了个身。
这让姜荷语一肚子怨气的重新躺好,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等姜荷语醒来,丈夫和女儿已经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想想昨晚的情况,姜荷语直接来到了苏静予的房间。
姜荷语是有做侦探的潜质的,至少此时她的一双眼睛,开始像侦探一下,试图从女儿的房间寻找到蛛丝马迹。
一无所获后,她开始从左边第一个抽屉开始找。
直到她打开衣柜看向一个本不该属于他们这个家的袋子。
看到里面是一件毛衣,姜荷语急忙拿了出来。
展开一看,姜荷语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件毛衣的款式尺寸,比苏海生都要大上一号。
再联想前阵子苏静予忽然说要学织毛衣,姜荷语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织毛衣,原来她最近经常晚归是去织毛衣了?”
“不会啊,这不像新手的啊。”
“可是如果不是她织的,这毛衣是谁织的?又是要送给谁的?”
这一刻姜荷语只感觉脑子一片混乱。
以她的出身,她绝对不允许女儿在高中时代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越想越是心惊,姜荷语急忙把毛衣放回原处,急匆匆出了门。
来到苏海生办公室,苏海生不在,姜荷语直接让秘书去调查苏静予。
“啊?静予她怎么了?”
姜荷语道:“暂时还不清楚,这丫头最近总是回来的很晚,你帮我盯一下,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要是不知道的话,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看到姜荷语为难的样子,秘书也只好答应下来。
“好吧,那我等她下课之前半小时再过去。”
见秘书答应下来,姜荷语又交待道:“对了,千万不要外传,也不要瞎猜,更不要让静予现了。”
秘书想了想。
“嫂子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张静予的照片,我找个静予不认识的人去,这样好一点儿,如果是我的话,静予看到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