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从大队长到白柳齐齐变了脸色。
刚来的知青头破血流,一旦上面的知青办问责,向阳大队必然要遭。
“我说了,这个知青女娃没事!”
老药头不得不加重语气说。
他面容严肃:“我用我四十八年行医的经历保证。”
见状,想说话的知青也将话憋回去。
关喜月看了看还没有醒来的何胜男,淡淡地说道:“我们住哪里?”
剩下五个知青总要先安顿下来,大队长嘱咐白柳先留下等何胜男醒来,便立即带着其他知青离开。
白柳不情不愿,但一想到今天能得八个工分,也只能忍了。
“老药叔,何知青好像是突然摔倒,你把脉看是不是有隐疾。”
白柳隐晦地问。
有些话不好明说,毕竟知青下乡对于知青来说可太苦了,为此不少知青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只为了回城。
何胜男从摔倒到现在昏迷不醒,不合理啊。
白柳上辈子在宫里看过太多手段,很难说何胜男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老药头瞬间也想到这种可能,但他轻轻摇头。
“脉象不好说,像是诈死又复生。”
这年头可不能说封建迷信的话,但老药头和白柳同时想到一种可能——有鬼。
白柳面色变得凝重,何胜男到底是什么路数?
“……老药叔,老药叔。”
门外一阵呼喊打断两人说话。
白柳循着声音走出去看,原来是田雨和她儿子小勇。
田雨比她勤快得多,就连儿子也比她的懒糖豆勤快,今年不过七岁,已经能挣工分。
虽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白柳却不希望自己的糖豆有多懂事。
就在她走神之际,小勇已经有模有样和老药头谈起生意。
原来今天田雨心疼儿子不让他继续上工,他竟悄悄跑去上山摘果子,也意外遇到了一根小人参。
人参这东西在东北并不缺,但也不常见。
这小子有几分运气啊。
“药爷爷我不懂人参的药性,它值多少?”
小勇问。
老药头是全大队公认的好人,因此大家相信他。
白柳预感接下来的话她不太适合听,默默转身走回何胜男躺着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