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又有谁能给她一个怀抱呢。
沈琰一偏头,看到桌上有一只香囊,上面秀了“百年好合”
的字样,旁边散落着一些相思子,还有一封书信。
沈琰小心地把香囊收好,接着拿起那封信。
她用她教的字留下了这封绝。
薄薄的纸张拿在手里却似有千斤重。
沈琰拿起书信,入目是“夫君亲启”
四个字。字迹工整隽秀,颇为赏心悦目。
就像她这个人。
她刚到南辽时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现在已经能把字写的这般好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刚教她写字时,她便笑说等学会了要给自己写信,只是没来得及实现。
现在倒是终于得偿所愿了。
沈琰把手伸向封口处,揭到一半时却又顿住。
这是她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一封了。
最终,她把信折好,放进了香囊里,又把香囊收入怀中,和自己的放在一处。
两只香囊交叠在一起,如同两个彼此深爱的灵魂紧紧相依。
沈琰拦腰抱起余念稚,走到床榻前,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嘴里小声责备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桌前就睡了。着凉了怎么办?”
语气里满是宠溺。
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沈琰给余念稚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她好像没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冰凉,只自顾自做着往常她会做的动作。
沈琰静静望着床上人安静的面容,像是怕惊扰了她的美梦,不再没出一点声响。
气氛有种过分冰冷的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叫喊声——温坚手下的侍卫终于追过来了。
沈琰皱了皱眉,为这些不之客的到来感到不快。
“夫人稍等。”
她倾身吻了吻余念稚的额头,走出宫殿。
殿外嘈杂的声响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宫殿前。
沈琰四下打量,随手捡起之前侍卫扔下的剑,立于宫殿前。
两方对峙,眼前侍卫人数众多,沈琰明白自己绝无胜算。
可她依旧决然站在宫殿前。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得了。
侍卫们一路飞奔而来,却在宫殿前停住了步子。
他们面前只站了一个人。
微凉的夜风卷起她的衣袍,显得她整个人过分单薄,好像只要风再大些便能把她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