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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2页)

  &1dquo;问世间qíng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he11ip;&he11ip;”

  雨一直下,可说是qíng意绵绵。

  李慕道:&1dquo;好诗好诗。”

  顾南风扑过来,&1dquo;相公说的是,yín一手好湿不难,难的是yín一辈子好湿。”

  李慕道:&1dquo;诚然如此,诚然如此。”

  以上qíng形,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心碎心伤的女主角穿着暖融融的小棉袄,在行行进的马车上挑开帘子对雨吟诗,凉风带着雨嗖嗖往马车里灌,冷得李慕抱着炭盆蜷缩在角落,还要时不时赞美她,肯定她,不然就是变了心,移qíng别恋不再深深地深深地爱着她。

  这一路上他被摔坏了脑子的顾南风折磨得如同怀孕,每天反胃三百次,眼看衣带渐宽,面huang肌瘦,她还要时不时变着法子折腾他,不把人bī疯不罢休,这回又靠近了,想不通她哪来这样多的眼泪,一转眼已经泪流满面,羞答答望住他,手指窗外,嗲声嗲气地说:&1dquo;相公,你看那悬崖上迎风绽放的花朵,是不是仿佛你眼中的我一般,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心生怜爱?”

  李慕却是想,天哪,不会要我去摘吧。

  谁知她下一句就是,&1dquo;相公,你瞧,多难得才遇上与我相配的花,相公是不是能够亲自摘下来,为我戴上呢?”

  她此时仍穿男装,头只用一根带子束起来,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还要搔弄姿故作骄矜,真叫人头皮麻,jī皮疙瘩一地。

  而李慕简直要去撞墙,皇天后土,他只想一死了之。

  那悬崖高得惊人,按说徐毅都攀不上去,更何况是他,去摘花那是完完全全找死。顾南风疯与不疯都一样心狠,横竖要把他往死里整。&1dquo;这&he11ip;&he11ip;实在太高&he11ip;&he11ip;”

  &1dquo;相公!”她似饿虎扑食,猛地往前冲,牢牢抓住他的手,眼神凶狠异常,将他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后退,而她已入戏,不不不猛摇头,&1dquo;哦,不!相公!从前你是那么那么地爱我,那么那么地珍惜我,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噢,可是现如今你却连一朵路旁的野花都不愿意为我摘下,是时光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时光!我的心好痛好痛!老天,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难道仅仅因为我摔坏了脑壳就要将一切统统改变?哦,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要要要要&he11ip;&he11ip;”

  &1dquo;好吧,这就停车给你摘&he11ip;&he11ip;”

  &1dquo;真的吗?相公,你是在太爱我了,去吧快去吧,我已经感受到你的爱了,让我们的爱qíng地久天长!”

  再后来李慕一身泥泞落汤jī一样爬回来,她正坐在客栈天字一号房享用美味佳肴清粥小菜,见他回来时手里还万分小心地呵护着那朵绯红六瓣花,脸上一两道划伤,这孩子老实得近乎傻气,当真为她神神癫癫一句话赴汤蹈火,果真是&he11ip;&he11ip;有义气!

  那花到了她手上,确确实实,顾南风终于承认,这张老脸有些许害羞,星点面红,这束花似烙铁烫手,她急得想将它扔出十万八千里,迫于舆论压力,万般无奈之下夹进一本《沧州异闻录》,当做馆藏珍品。

  李慕自然不愿意白白吃亏受折磨,总想着要找回些福利来享用。正好趁着夫妻名义同顾南风挤一张netg,夜半无人亲亲抱抱,为所yù为自不在话下。

  但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谁输谁赢。

  是夜,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压着她,口口声声心肝宝贝地叫着,按住了啃了个过瘾,不料她异常乖顺,不言不语地依着他,令他觉得自己瞬间高大起来,是个真真正正的爷们了。睡得香甜,她忽然将他摇醒,神叨叨说:&1dquo;你听,有人在同我说话。”

  他一惊,以为她撞邪,谁知比见鬼更可怕,神qíng诡秘地演绎,&1dquo;是他,是他在呼唤我,他对我喊着,老天有眼,让我还能看到你!吟霜,为我珍重!为我珍重!听到了吗?要为我珍重呀!”

  李慕茫然。

  她自己个接下去,&1dquo;不,皓帧!是皓帧!你我这一份心,这一片qíng,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万物都是我们的证人&he11ip;&he11ip;生也好,死也好;今生也好,来生也好,我都是你的!永远永远都是你的&he11ip;&he11ip;”

  李慕挠头。

  半夜三更,演出继续,&1dquo;皓帧,我们生相从,死相随!午时钟响,魂魄和你相会!天上人间,必然相聚!”说完一个猛子扎进李慕怀里,&1dquo;相公,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我前世已相爱相恋,qíng定三生,你就是皓帧,我就是吟霜。皓帧,我怎么忍心看着你身异处,你生我也生,你亡我也亡!既然今生再相遇,就让我们这一对狗男女,哦不,让我们们这一对有qíng人光明正大地苟*合吧!”

  说话间已将李慕扑倒,狂野地撕扯起他的内衫,李慕已然石化,死猪rou一块任她宰割,半晌才回过神来,以为她鬼附身,仓惶逃出去令人连夜去寻道士来,再进屋她却睡得正香,仿佛前一刻惊悚的咆哮不过是他的幻觉,他后半夜冥思苦想,决心再也不跟这个脑子有毛病的顾南风睡一处。

  往后几日,摔坏了脑子间歇xing疯的顾南风倒也安生得很,大多数时候沉默,在车里闭目养神,实际上是终于折磨得够本,两厢扯平,直接无视李慕。

  到了京城,将近顾家门口,李慕忽而开口道:&1dquo;先跟朕回宫让太医瞧瞧脑子。”

  她演戏演得腻歪,懒得再装,翻个白眼,态度极其恶劣,&1dquo;看什么看,我脑子好得很。绝不会忘了是谁在雷电jiao加的夜里把我扔出马车。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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