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够?”
皇上又执子落下,“赢了这盘棋,朕什么都许给你。”
“那儿臣是非赢不可了。”
父子二人,你来我往,而躲进厨房的双希,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也许已成了赌注?
她虽不知,但此刻却也甚为烦闷。
抹布洗了又洗,都快碎了。而她已经在厨房猫了半个时辰。可院里那两人,却没有走的意思,仍在那下棋。
刚刚那……李双希想着又红了脸。九皇子见着翩翩君子,但未曾想过他对秦暮暮之情竟会如此直白。
即便她是李双希,而非秦暮暮,也叫那深情的模样,暂且蒙了眼。
但她很快就醒了,因为……她不是秦暮暮。
“她在里面躲多久了?”
皇上一边谋算着下一步,一边朝厨房望去,“难不成真是朕吓到她了?”
这是皇上多虑了。
这些年,李双希久居丞相府,几乎不曾出门。因而每日所见之人也就那几个而已,时间长了,竟也有些不会与人相处了?
她本就内向,从前也是在酒楼后厨做事。大堂和理账之事全交了齐七,因此给了那虎狼之徒可乘之机。
所以除了害羞外,她确实有些害怕与人长时相处。
“父皇既知,为何不对她好点?”
这“秀女变宫女”
的奇闻,九皇子自然也听过,今日又见秦暮暮被欺,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
“朕哪里对她不好?”
皇上又落下一子,眉眼俱笑地盯着他这个小儿子,“再者而言,她说不定是怕你啊?”
想起刚刚的莽撞之言,九皇子并不后悔,“儿臣对暮暮之心,实在情难自已。”
皇上在阁楼上,自然将一切尽收眼底,而他这儿子的藏身之处也不算高明。只是那姑娘忙着熬粥,无暇顾及罢了。
“情难自已?那你为何不帮她?”
“儿臣只是不明,您为何如此纵着贵妃娘娘?”
听到此言,皇上又想起那碗可惜了的真君粥。
除却考验秦暮暮之心外,他也是真的想吃,谁知宁贵妃会突然而至?
宁贵妃的行事作风,若无他纵容,断不会到如此地步。只因他实在欢喜宁贵妃,她又是个好哄的女人,这才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