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不好意思喊累,又蹲着装模作样了一会儿,一点点挪去洛长青那里:“夫君——”
洛长青手一抖,锄头差点铲到脚上。
而这显然给了盛黎娇错觉:“夫君!”
“夫君你是不是累坏了,夫君你快放下锄头,夫君你快歇歇……”
她忙扶住洛长青,不由分说地把锄头夺过来,不料低估了铁具的重量,险些让锄头坠下去。
洛长青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犹豫片刻:“是你累了吧?”
“才不是。”
盛黎娇故意装傻,“我又没做什么,怎么会累,倒是夫君干了一上午,肯定要累坏了。”
“虽然这些荒地要尽快打理,可再多的良田,也比不上夫君你的健康重要,夫君还是先歇歇吧。”
看到盛黎娇鬓角的汗珠,洛长青没有否认,沉默半晌,轻轻地“嗯”
了一声,随她往阴凉处走。
路过那堆摆放整齐的草茎时,洛长青夸赞了一句:“很整齐。”
话音刚落,明显可以看到盛黎娇挺直了脊背,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是高兴且骄傲的。
借着这份高兴,等坐下来盛黎娇也没闲着,她矜持地问:“夫君可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不用。”
洛长青果断拒绝。
“那夫君可要我……”
“什么都不用。”
洛长青怕了她,“我不累,我就是犯了懒,偷闲不肯干活罢了。”
“可是你——”
盛黎娇不赞同他的说辞。
“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继续。”
洛长青作势要起,手放到旁边的锄头上。
盛黎娇这才作罢:“那好吧,夫君辛苦了,你还是再偷会闲吧。”
可她一扭头,又自言自语般,“你就是嫌弃我!”
奈何洛长青耳力好,把剩下的几个字一字不落听到,嘴角微动,很是无奈。
两人稍作休息,洛长青提出去借牛车,将拔出的杂草重收整打理了一下,正好能装满一整车。
养牛的大爷在村南头,常年收草料,尤其喜欢鲜的草茎草梗,这么满满一大车,大爷愿意给出三十枚铜板。
两人送完草料后,洛长青又把盛黎娇送回家,叫她在家里睡一会儿,午后再去田里,而他自己则是先走一步,把田垄上的干粮吃掉,找了棵大树,三两下爬上去,在一根粗壮的枝干上假寐。
下午同样是装了一车草料,整天下来六十枚铜板入账,盛黎娇对铜板没什么概念,还不知道她吃的那些点心,一块就要五六枚铜板,只抓着一吊钱美滋滋的。
日暮将至,两人收拾农具准备回家,却听田垄上传来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