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鄂也难得捏了把汗,万一爷要是又突然对那个小贱人有了想法可怎么好。
钱昱把擦过汗的手巾扔到一旁托盘里,随口说了句:“送出去。”
转身去姜如意的小帐子用早膳。
张鄂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乐滋滋地带着人去赶人去鸟
程太守看见女儿昨天竖着进去,今天横着被送了出来,胆子差点没被吓破,迎上去给张鄂作揖行礼:“大人,这”
“能好好儿地送出来,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张鄂摆摆手让他免礼。
躲在后头偷听的郭氏心疼女儿,早就按捺不住要窜出来质问张鄂,程太守回头一眼把她给瞪了回去。
小程氏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泪,张鄂扫了她一眼,模样还算是出挑,就是心术不太正,三爷不好这口儿啊。
程太守心急如焚,拽着张鄂的袖子不让他走,昨天送人过去的时候,他可是往他帐子里递了二百两银子呢!
“成或不成,大人总得给下官一个信儿不是?”
张鄂冷笑着把袖子抽出来,对于这种小人,他向来是面子都不给的,拿了钱又怎么样?银子还能比命重要?
不过银子他也不打算吐出来。
要没有他,三爷一句送出去,可就说不准送哪儿去了。
哪个偏远旮旯一扔,因为她的病不知道传不传人。要是在京里府里头,得了病的下人,都得移得远远的,然后全都关在一块儿,到时候没病也得染上别的病,更别提有大夫给瞧,能不能活下来还另说呢。
他把小程氏给原物归还了,可不就是看在程太守昨天给的那笔银子份儿上。
二百两银子,买他女儿一条命,还不够?
程太守还要过来拉扯,被张鄂一脚踹开,理了理袍子,转身领着人走了。
只剩下程太守坐在地上捶地,骂了一阵儿,抬头瞪着小程氏:“孽障!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天的功夫不到就惹怒了人家?”
郭氏护女心切,这时候跑出来拥住女儿,摸摸她的额头,好烫!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郭氏一哭,小程氏哭得更伤心了,母女俩抱成一团,吵得程太守脑仁儿一阵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