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重新把冷冰冰的身子放回被子里:“没什么事儿,你下去吧。”
那边,小顾氏跪迎钱昱进来,钱昱冲她挥了下手,她起身,伺候钱昱坐下喝茶,他喝了一小口,嫌泡的不好,杯子砸了。
小顾氏吓得心口一跳,跪在地上请罪。
钱昱也没让她起,足足在椅子上坐了一刻钟,忽然起身又出去了。
小顾氏追出去,只追到了一个打起来的帘子。云柔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爷没往主帐去。”
这日起,钱昱另辟了个营帐办公休息,每日也会到主帐看一眼姜如意,只是问她吃得如何,下人是否怠慢,从不留下歇息。
有一次姜如意欲言又止,钱昱捧着茶冷笑:“急什么,等你生下孩子,爷自然会放了你。”
一晃就快到年关了,军营整理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已经封营,准备前往临安。
到底哪天走姜如意是不知道的,这是军机,估计连钱昱也不会预先定下来,以防军中有奸细。
不过她还是有了明显的感觉,军中纪律严谨了很多,她就被严格禁止不能出帐子,连黄丫出去打水倒水都不行。
吃喝拉撒全在帐子里进行,她觉得自己就要发霉了。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
这天下午,钱昱练完兵回道自己营帐,张鄂领着李福气,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地求见,一进里头就跪下磕头。
紧接着扔出来一个大雷:“姜主子不见了。”
钱昱手里握着的笔一滞,愣了片刻,墨水散开,刚才写的折子算是废了。
他重新从笔盒里取出一只毛笔,笔尖添了墨,把刚才那道公文誊写了一遍,才搁下笔:“那就去找吧。”
营子已经闭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她不可能跑出去。
入夜,营帐外头都都点上了灯,映得头顶大半片天都是烛火的颜色,钱昱批完了今天的军务,把拟了一半名字的那张纸又放到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