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将傅乘光从地面上扶起来,子弹打在瞭傅乘光的腰侧,鲜血喷涌而出。
乔松月眼圈瞬时红瞭,他问傅乘光:“你为什麽要这样?”
“因为我爱你。”
傅乘光笑瞭笑,被子弹打到肉裡的感觉并不好受,疼的让人想要抓狂。
“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乔松月比起傅乘光更要急躁,像是中枪的人是他一样。
“你坚持住,我已经打瞭110瞭,你坚持住啊!!”
乔松月用手掌捂住傅乘光腰部的枪口,他想要傅乘光少留一点血,不过这仿佛是徒劳。随著血液的不断流逝,傅乘光开始闭眼。
“你别睡,傅乘光你别睡,医生马上就来瞭。”
乔松月抱著傅乘光的身体,不知不觉,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能不爱你
傅乘光半合上眼,因为失血过度,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近乎透明,唇色的红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白。
那一瞬间,乔松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害怕傅乘光因为自己死去,也害怕看见那具鲜活的身体逐渐变冷。
如果傅乘光因为他死瞭,他会愧疚一辈子,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中。这几年他刻意不见傅乘光,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他还不知道该怎麽去相处。傅乘光在克制,同样的他又怎麽不克制呢。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总算来瞭,在看见傅乘光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乔松月拧紧的眉这才松开一些。他陪著傅乘光一起去医院,到急诊室的时候乔松月不能进去,他松开傅乘光的手准备守在外面,却发现傅乘光的手犹如铁钳,怎麽也弄不开。
情况紧急,傅乘光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所以乔松月跟著一起进去。
还好子弹打偏瞭一些,没有正中肾髒。要是再偏一点,打中瞭肾恐怕傅乘光就危险瞭。
在看著傅乘光被推出急诊室后,乔松月才重重的舒瞭一口气。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侧,左手一直被傅乘光握著,尽管男人一直昏过去瞭,那隻手却像有意识一般不松手。
“傅乘光,没事瞭。”
傅乘光的手下赶来全部守在门外,乔松月站在床边站的腿都麻瞭,还好赵清进来给他拿瞭一把椅子。
“乔总,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外面给你买一些晚饭过来。”
“你回酒店,给他拿一身衣服进来吧。”
赵清有出门外的时候,又偷偷的往病房裡瞟瞭一眼:老板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赵清暗搓搓的在心裡给傅乘光加油,不得不说他老板真的是神机妙算,居然提前让他给医院打瞭电话,不然再晚一些傅乘光真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要睡觉的时候,乔松月直接和著衣服睡在傅乘光的床边,傅乘光握著的手太紧瞭根本弄不开。人是为瞭他受伤的,他也没小气到连隻手也不让人碰。
也不知道傅乘光是什麽时候醒的,隻是乔松月醒来他就看到男人睁著眼,侧著脸一动不动的盯著他。
外面天已经亮瞭,微暖春光乍洩,偷偷的潜进瞭静谧的房间,躺在地面上,撒在如玉如珠的眼眸中。
“醒瞭,身上还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
乔松月揉瞭揉发疼的眼睛,他的长发睡得凌乱,蓬松亦轻盈。
发红的脸侧还贴上瞭一缕微湿的发丝,眼神迷离水润,神情懵懂娇憨,声音又软又黏,听的人心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