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乔松月收拾东西准备回傢,临走前乔松月的手机突然来瞭电话。
“傅乘光。”
乔松月拿起电话接通:“喂,这时候打电话是有什麽事吗?”
傅乘光轻笑一声:“有啊,来接你吃饭。”
两人心情都不错,连带著聊天都黏腻缠绵,就像蜂蜜上面撒瞭一层白砂糖,甜的冒泡。
“你现在在哪?”
傅乘光那边似乎有些吵闹,像是在外面。乔松月快速的进入电梯去瞭二楼打卡。
这时电话裡的傅乘光突然开口说:“你低头看下面。”
乔松月的心跳一瞬间加速,他快步跑到床边探出半边身子。
楼下的男人一身奢华繁琐的複古黑色西装,手中捧著大束的白金色花朵,漂亮的面孔被娇嫩的花瓣挡住瞭,若隐若现。
他身后的白色法拉利中,载满瞭牡丹。
我年少心动,是惶恐,是庆幸
当乔松月推开窗门,将半身探出的那一刻,楼下的傅乘光就像被什麽唤醒,他瞬时抬头仰望二楼的青年,眼中承载可以容纳世间所有美好的笑意。
豔红的凤眸中水光潋滟,就像极寒处的冰山融化后淌下的水,柔的人心软大半,说不出别的话,隻想一直看著他。
乔松月看痴瞭,他眼眸微合,一张唇开瞭大半露出其中瓷白的牙,轻轻咬著。楼下的傅乘光与记忆的那人重叠,恍如当年。
“小乔先生,你愿意成为我的爱人吗?”
傅乘光满心爱意,他格外痴情,车中的牡丹都感觉到瞭,白金色的花瓣随著风被送上二楼窗台,一片落在乔松月的指尖,缓缓落下。
乔松月笑的格外动人,他的眼尾是淡红的,羞的一身白软的皮肉都染上瞭胭脂。
男人的告白何其热烈,浪漫的白金牡丹那是他们万年相爱的见证者,他如当年一般如星如月,爱意不曾少半分,隻增不减。
乔松月伸出手掩面,在无数人的羡慕中他飞奔而下,在隔著一扇玻璃门的时候,乔松月想要拥抱傅乘光的心情更加激烈,他加快脚步,他隻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不要让爱人等太近,仅是百米距离,他便想即时拥抱。
傅乘光将急切的爱人拥入怀中,爱人接过他手中的白牡丹紧紧的搂在胸口,像是奇珍异宝,是世间独一份的礼物。
金贵非凡,千金不换。
“乔松月我爱你。”
傅乘光搂紧瞭乔松月的腰,他胸口裡那颗器官在汹涌的跳动,如他这人一般,疯狂而激烈。
纵使之前有千般的苦难,在这一刻乔松月也都释然瞭,他选择原谅傅乘光,仅他自己。这一次爱者是输傢,而他是被至于胜利的国王。
傅乘光抱著乔松月上瞭车,两人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去瞭新的傢。
他们想有一个新的开始,即重新认识。
乔松月坐在副驾驶上,他被万纵牡丹簇拥著,如从其中生长而出的神仙。
这一刻他是幸福的,青年餍足的闭上眼。合上的唇缓缓张开,道出的声绵长柔软:“傅乘光,我想起九岁的时候瞭。”
在开车的傅乘光嗯瞭一声,眉尾微微上挑。
“想起九岁那年我生日,傢裡的牡丹都被浸的残花败叶。”
“那时候我好不开心,等到你来的时候就像这样,开著一辆好大的车,裡面装瞭好多的牡丹。你带著我一起把它们都种下瞭。”
听著乔松月说起从前,傅乘光的记忆也缓缓複苏。那时他还没有前世的记忆,单纯的将乔松月当弟弟看,那个时候的乔松月又娇又爱哭,还留瞭长发,被乔明玉养成瞭一个衆星捧月的小公主。
乔松月生日那天,他听傅九思说,乔傢那个金贵小少爷又哭瞭,是因为什麽来著,好像是傢裡那一地金贵的牡丹被雨浇死瞭,他哭的伤心。
原本这事傅乘光是不想管的,可又想起那小少爷好能哭,就跟傅九思养的那隻佈偶一样,水灵灵的一双眸子看的人心软。
于是他让人去洛阳挖瞭几百束鎏金白牡丹连夜空运回南海市,正好赶上瞭乔松月的生日。等到他到的时候,小少爷在生日宴上哭红瞭眼,为他那精心细养的牡丹伤心。
傅乘光也是捧瞭一束牡丹送给小少爷,正在偷偷抹眼泪的小少爷霎时就止住瞭哭声。
周围人也是奇怪,送人哪有送牡丹的,不过因为送牡丹的人,所有人也隻能称赞傅傢主待人特殊,牡丹不比玫瑰珍贵吗?
那天生日宴上,乔松月小小一隻跑过去抱著傅乘光,用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白玉手串给傅乘光换。
男孩奶声奶气的说:“谢谢你昂,这个给你。”
那时傅乘光并不在意乔松月,一心扑在白未然身上,那串白玉手串也不知道给丢那瞭,现在想起真是追悔莫及。
——
“阿月,到傢瞭。”
傅乘光真的给瞭乔松月一个新傢,不是遍地玫瑰的玫瑰庄园,也不是白沙湾的别墅,而是一个全新的傅乘光亲手为乔松月建筑的一个城堡。
城堡很大,比玫瑰庄园还要大。种瞭花,养瞭猫,其中还修建瞭一条河养瞭很多鱼。
乔松月看见这瑰丽的建筑,也不禁愣神几分。
傅乘光先一步拉住乔松月的手,吻瞭上去:“这是我送你的傢,你是其中的国王,我愿意臣服你,作为你的侍奉者。”
你是我的神明,是我终其一生也要追寻的梦。
乔松月被牵著一步一步走进属于他的地界,那裡完全属于他的世界,偌大的空间仿佛与世隔绝。
在城堡的最中间,傅乘光种上瞭一颗足有一栋楼高的桃树,树叶茂盛,开满瞭花。下面有一张青玉雕住的桌子,上面趴瞭一隻小小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