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澜来的时候,他已经整顿好情绪。秦以歌在门口等著他,手裡推著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裡面装的东西很少,隻有一些乔松月的衣服,其他的都没瞭。
乔松月看著那隻朝他伸过来的手,在金色的光束中格外神圣。像天使,在邀请他共赴极乐世界,逃离苦难之地。
那隻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瞭,乔松月机械的向前走,最后被那隻手握在手裡。
怀孕的人,情绪都不太稳定,情绪波动会很大,也容易激动。
就在乔松月他们经过市中心的时候,几百辆装饰奢华的豪车与他们插肩而过。
乔松月仅是从窗外看瞭一眼,他便心髒疼痛。像是有千百根银针在扎刺他的血肉,让他遍体鳞伤。
秦以歌把人揽进自己的怀裡,让乔松月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哄著,说著:“别看,不要害怕,我一直陪著你。”
情绪崩溃的乔松月哭出瞭声,敞亮的车厢裡回荡著青年伤痛的哭声,像悲鸣在绝望中撕裂。
“我好难受啊,我真的好难受。”
“心髒好像坏瞭。”
乔松月抓紧瞭秦以歌的手臂,力气大的在男人的皮肉上留下指印。
“不会的,你是好的,心髒,灵魂,身体一切都是完整的。”
“你隻是太难过瞭,等一觉醒来什麽都忘瞭,你就会好起来。”
秦以歌突然想到从前,他也经历过同样的欺骗。
那种感觉,想被人用刀将胸口捅穿,留下一个巨大而无法愈合的口子。
飞机起飞的时候,一切都结束瞭。
尘埃落地,烟消云散。
离开吧,一切都放下。回傢吧,所有都会在绝望中重塑。
“乔松月,你是勇敢的。不要在黑暗中停留太久,向前走,解决问题的答案永远在前面。”
我以为他是祁遇
怀孕的人最是嗜睡,除瞭浑身酸软,意识也总是模模糊糊的。
乔松月上飞机后,就靠著椅背睡著瞭。秦以歌在乔松月睡著后,向空姐要瞭一张柔软的薄毯给乔松月盖上。刚准备坐回去的时候,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机响瞭。
那个手机是乔松月的,在上飞机前调成瞭震动。秦以歌本来不想管,可发信息的人有种誓不罢休的气势,铁瞭心要让乔松月回他。
最后甚至打电话过来,秦以歌为瞭不让手机震动吵醒乔松月,他直接给关机瞭。
屏幕熄灭的一瞬间,上面显示:来电人傅乘光。
未读消息三十二条。
秦以歌冷笑一声,又将手机翻瞭个面给扣在桌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