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支起身子趴着,接着他又开始给你的背上涂,细腻的膏体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抹开,张开手指便能盖住你的腰,浅浅的茧子有种磨砂感,白嫩的皮肤很快就红了。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眼前的画面有些令人遐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移开眼不去乱想。
背部的神经似乎格外敏感些,尤其是碰到骨节处,你忍不住颤栗了几下,接着又放松来刷视频,安慰自己很快的。
所以徐序的动作停下来时,你有些疑惑,忘了自己此刻衣衫不整,问了两句没等到回应。
你直接转过身,起来时身体不稳倒在他怀里,宽松的粉红色背心从肩部滑落,一时春光乍泄。
很快,你被男人按在怀里亲个不停,又进了被子被欺负了个遍,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忍不住哭求。
……
高三那会的冬天,格外的冷,凛冽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手常常冻得通红,差点生了冻疮。
不巧是流感的季节,学校不少人都因此高烧不退回家了。
幸好你只是有些烧,哑着嗓子不愿意说话,更不喜欢理人,整个人恹恹的。对徐序的态度反倒比平时冷冷淡淡的样子,多了几分乖巧可爱,因为你没力气拒绝他。
那个时候少年又是给你买手套、围巾,还每晚用充电宝弄个热水袋给你睡觉暖脚,找借口把家里多的护手霜和面霜给你涂,怕你忘记,都是每天监督检查的。
因着生病,你反应有些迟钝,还迷迷糊糊地犯困,吃药也没办法,徐序只好拖着你去了诊所,托陈博给你俩请了假。
漆黑的夜安静得不像话,树上偶有蝉鸣集体奏乐,有些难听,不算明亮的灯光照着前行的柏油路。
路上少年一直紧紧牵着你的手,生怕你跑了,嘴叽喳个不停,想着逗你开心,自己却笑得像朵向日葵。
你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像徐序这样阳光热情,仿佛没有阴霾,永远向阳而生,他的世界里都是生机盎然,美好和祝福。
正在你垂眸沉思的那几分钟,一只手拉开你盖住半张脸的围巾,偷摸亲了脸颊两口,一边一个。
少年只是轻轻一碰,反倒他还不好意思,晃了晃拉着的手,眼神躲闪,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草莓,此刻他更像个需要退烧的病人。
等你反应过来,抬起手隔着围巾摸了摸那个位置,只记得有抹温凉的触感,这个时候连生气都没心情,不过还是有些反应的。
“徐序,你是笨蛋吗?”
“嗯?”
“会传染的。”
“没关系,那样我就可以陪你一起难受了,嘿嘿,不好吗?”
“……”
到了诊所里,你不愿意打针,医生建议吊水,可是有些贵,你可没带够钱。
徐序直接敲定了方案,钱都付好了,甚至开了药,他陪着你坐在椅子上,针插进去的时候,他将你揽在怀里,捂眼说别怕。
其实忍忍就好,就那么几秒钟,可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会这么温柔地安慰你,虽然像是哄小孩,内心像是掉进了一滴水,然后慢慢隐入荒芜,消失不见了。
少年轻捏着针管抬起一定高度,防止回流,你也不用太难受。
现在人少,显得有些清冷,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空调的暖气不太给力,很快就消散了。
大概过了许久,久到你有些困得眼皮打架,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话,语气透露出期待和幸福。
“好想这样一直停留在这一刻,两个人慢慢变老,白如新。”
“……”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