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因为他不肯帮忙,白时棠很可能已经死了……
白时煜脚步没停,不耐烦地说:“走开,我赶时间。”
“你要去哪?”
温故拉他的胳膊。
“别烦我!”
白时煜猛地甩开他,一转头,却看到温故被他这一下挥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
这太不科学了,对方可是很厉害的污染物,一个人能扛起两个大粥桶。
白时煜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突然,目光停在他敞开的衣领间,看到了里面露出的颈环一角。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朝他走了好几步,直到看清他宽大衣领里的全貌。
肩头上的大量血迹,耳根后绽开的皮肉,崭新的颈环。
“你这是……”
白时煜狐疑地看着他。
“我犯了点错。”
白时煜忽然冷笑:“我早说过宋海司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一直贴他,报应!”
“……我没有贴他啊?”
“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两天的粥是给谁带的!”
猝不及防的,白时煜一把薅起他的衣领,在宋海司那笔挺的外套领子上抓出几个深深的褶皱。
“这下,他不要你了?”
白时煜狞笑,“那就跟我走吧,我要你,你会是个很好的礼物!”
温故惊恐地摇摇头,白时煜的眼神好凶,就好像……
就好像那晚在巷子里,他大声喊出“宋海司,去死吧”
那时的眼神。
“白时煜,我不能跟你走,我在等人。”
白时煜大笑,好像温故是个傻子。
他不由分说拉着他的一条胳膊让他转了个身,因此,宋海司的长外套掉到了地上,被他踩在脚下,硬生生扯下来一侧袖子,顺便用它捆住他的胳膊。
“啊!”
温故的两条胳膊被反扭在一起,牵动了背上的伤,顿时疼出了冷汗。
他没有挣脱白时煜的力气,如果强行反抗,就会从脖子开始产生强烈的针刺感,越用力就越疼。
这种对身体彻底失去掌控的陌生感觉让他感到害怕。
“白时煜,我好疼,你放开我!”
“我也疼!”
白时煜歇斯底里地大喊,猛地强迫他转身面对自己。
在看到白时煜的时候,温故愣住了,眼角还挂着几点泪花:“你……”
白时煜摘下了毛线帽,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全都不见了,头皮又红又肿,细微的血痂星星点点地遍布头顶,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怪物。
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你被污染了吗?”
“放屁!”
白时煜大怒,“是你,都怪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现在怎么样呢?”
他张开五指,猛地钳住温故受伤的肩膀:“现在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