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圆婷早习以为常了似的:“看着情况,肯定是总巡查又背锅了呗!”
她不负责任地猜测,不许任何被污染者进入主城的政策肯定是统治者的决定。
然后她更加不负责任地猜测,现在对外公开的消息,肯定说这个馊主意是污染巡查处总巡查官宋海司出的,统治者是被逼无奈才答应他。
中年司机斜眼:“小阮,你说话注意点。”
“怕什么,又没外人!”
阮圆婷朝后排的温故狡黠地眨了眨眼,“是吧,温故?”
温故:“?”
他替宋海司打抱不平:“宋海司才不会那么做!他根本没理由那么做!”
阮圆婷耸耸肩:“没人在乎,反正在他们心目中,总巡查就是个坏人,越是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就越符合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温故气得耳朵都红了:“宋海司为什么不解释?”
阮圆婷转头看了他一会儿,笑了。
“小傻子。”
她说,“只要我们一直相信他就好了,你也相信他,对吧?”
“我……”
他想顺口回答“我相信”
,但突然想起来,在几天前他还一直怀疑宋海司来着,甚至现在,他也还会对母亲丢失的能量源耿耿于怀。
“要是你也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会伤心的。”
阮圆婷说。
温故想了想,“相信他”
和“对立面”
,二者好像没什么必然联系。
他笃定地说:“我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哪怕不相信他,也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想着,还握紧拳头表示坚定。
阮圆婷笑着转回脑袋,司机也闷笑两声,车子继续风驰电掣地朝目的地开去。
温故一边熟练地感知着污染能量所在的位置,一边想,宋海司好可怜,竟然真像德维特说过的那样€€€€所有英明都属于统治者,所有骂名都被他背在身上,统治者永远正确。
这不公平!
他们在刚刚的一个小时内已经清除掉了八处污染能量,车子按照温故的指引,这次停在一处下水道前。
温故:“……”
下水道,又是下水道?!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东西为什么都那么爱钻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