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根本没把握,之前一直是靠一股信念支撑,更是为了安慰温故,这会儿得到了肯定结论,他反而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他的嗓子有点喜悦的沙哑:“能做到吗?”
“能!”
徐醒用力点头,“但是需要您配合一下,放心,我们会保证您的绝对安全!”
“嗯,那就拜托了,还有其他现吗?”
“做了几次试验,的确能看出对污染物的制约作用,但,仅此而已,可能我们研究的还不够全面。”
他推了推眼镜,耐心解释,“研究是个长期的事业,希望您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明白。”
宋海司点点头,“我的事,明天怎么样?我今晚想回家一趟。”
徐醒脸上的严肃表情登时一扫而空,满脸桃花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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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海司如约而至,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宋海司,你终于要充电啦!”
“嗯。”
“你为什么今天吃完早饭才告诉我?”
“怕你一整晚问个没完。”
“……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没有。”
“你就是在嫌弃我!”
“我要去当实验体了,你却还在这跟我掰扯我嫌不嫌弃你的问题,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
温故不相信这会是宋海司说出来的话。
他正在远处士兵的打量下,用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说着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话。
可莫名的,温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现在是在紧张吗?从外表不大看得出来,但他的任何心理活动都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看不出来也正常。
那,二十年前呢?他在被父亲带去实验室植入能量源的时候,也会紧张吗?
一定会的吧?那时候他还那么小……
温故的视线从他坚实的背影上收回来,难过地问:“宋海司,会有危险吗?”
与宋海司恰恰相反,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宋海司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牵起他的手:“凡是实验都会伴随风险,没关系的,徐醒很厉害。”
温故还是不放心,低头“哦”
了一声,嘴巴又高高鼓起来了。
宋海司揉了揉他的头顶,这时候再多安慰的话都是徒劳的,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牵着他的手,走向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