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略一思索,猜测可能是太后那药的缘故,毕竟医者有脉象辨男女的本事,若是脉象如常,她早就暴露了,是以道:“大约是天生的。”
古太医慢慢点头,“有可能……”
说着,他突然把头探来,小狗般顺着云姜发间肩膀嗅了几口,边闻边臭脸,“陛下饮酒了?”
“……就两口葡萄酒。”
云姜是闭着眼说完这句话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遭受了古太医狂风暴雨般的教育,声势之大几乎让整个殿中的人都想捂耳。
古太医简直比文相还不顾忌……这可是陛下啊,不是你家小孙子。
卫息终是伸手拦住,“给陛下医治就好,其他无需多说。”
古太医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照喷不误,“要不是你们这些人纵容,陛下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
卫息:“……”
他平静地移开视线,“嗯,劳烦您了。”
古太医医术高是高,就是喜欢骂人,经常臭着脸医治病患。但他从不马虎,比其他太医都要细心,任何一丝细节都不会放过,如此的刀子嘴豆腐心也让卫息了解了陛下为何能如此容忍他。
由于不知脉象变得更复杂的原因,古太医不好轻易开药方,只道:“药补不如食补,陛下这阵子还是多休养,多吃些清淡营养的东西。”
云姜乖巧应是。
古太医又嘱咐两句便走了,边走边琢磨,这脉象……他得回去多翻翻医书才行,总感觉这种例子似乎在哪儿见到过。
香阁登时安静下来。
天色渐晚,屋内更暗,一盏盏灯被宫人点燃,暖色橘光将床榻笼在其中。
云姜喝了一口热水,“奉宣。”
“臣在。”
“今日你也看到了罢,宫廷禁军守卫松懈,疏于防范,刺客轻易就能混进来。”
卫息确实也要说此事,“陛下,禁军应该整治一番。”
他和父亲麾下的兵,若是出现这样大的差错,定会被军法严惩。
“嗯,我是有此打算。”
云姜沉吟,“此事交给你如何?”
“应由禁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