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严令直接手下将这些人的棉花都扔下去,所有人上车,全逃离此地。
有的人听话,有的人却直接就炸开了锅。
谁不知道,出来采集棉花会冒着生命危险?
也没见谁一有危险就将到手的资源直接丢弃啊,那还出来个什么劲,直接在家呆着不就行了。
李力也不惯着他,直接一脚一个踹下去。
既然喜欢跟棉花待在一起,就一直在一起吧,等老虎把他吃了,拉成粑粑做棉花的养料。
怎么地,还非得把命赔进去,才抵得上这趟工钱?
他兄弟的命不是命,再耽搁下去,他这些誓死保护他们这群沙币的兄弟,就真的要死了。
他也没有过多言语,立刻让小队成员执行命令,将所有的棉花都丢下车去。
有人不服,便一块丢下去。
众人果然安静了,不满的磨磨蹭蹭丢,指望着别人扔了,自己就不用扔了。
佣兵们惯着他们,维和兵可不惯着,直接上手抢,丢下去,再由佣兵们把没上车的人拉上来。
如此,还剩下至少二十个倒霉蛋没上车。
可是不能再等了,李力为了这一大车的人命,只能舍小保大,保他的兄弟才重要。
姜月墨坐在楚天的车里沉默不语,她的棉花和战利品,在刚刚就装在楚天后备箱里了。
所以不存在损失。
但,她再一次刷新了,这个世界人命的价值。
卡车动起来,迅沿着来时的方向飞前进。
可紧张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缓解,众人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和劫后余生的庆喜中。
车上寂静的可怕,哪怕是刚才态度还极为强硬的那些人,也都极力将自己隐藏好,不敢出一点声音,真怕一个人哭出声,其他人就能哭的把车顶掀开。
姜月墨看到祁年初膊被大面积擦伤,一大片的血肉模糊,看着就非常疼,上面的草屑和一些细小的沙子还都未来得及处理。
“这,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不碍事。”
祁年初看都没看一眼,闭目眼神。
“真的没事嘛”
“没事,小伤,等回去再消消毒包扎一下就行。”
祁年初揉了揉她细软的丝,庆幸姜月墨没出事。
天知道他现狼渡河之后是什么心情,恨不得飞到人群里带她回来。
哪想到这家伙就在自己身后,一回头就看到了。
那短短的三十秒,他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她跟上来了,还是生气她将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置于危险中。
但好在,一切他想的坏事都没有生,好在老天眷顾他,没有夺走他的月亮。
“还好,还好你在。”
祁年初把姜月墨紧紧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姜月墨也回抱他,安抚着他躁动的心情。
他们这次没有真正的完成任务,回来的的很早,路上的拾荒者稀稀拉拉。
听见动机的引擎声,早早就将马路让开,不敢与车里的人对视,这个世界,有车,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到了后面,更是将所有的人都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车子很快过进了棚户区,穿过城东,到达了姜月墨的家门口。
“今天来吃晚饭啊。”
祁年初想要和楚天叙叙旧
“不了,还有伤员要我处理,等明天。”
楚天想到先行回队的伤员,心里十分惦记,祁年初也没有据着他,告别了他之后带着那两只大鸭子和棉花进了小院。
院子中央是一把大锯子,和其它用来锯竹子的工具,左边摆着一副桌椅,旁边还有一大筐粮食,角落里是土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