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脸上笑容突然一收,声音变得冷冷的。
“那也是闫利民干的!”
程惟庸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惊恐之色,倒也并没有抵赖。
这样的团伙案,他一个人狡辩是没用的。
总有其他团伙成员想要立功减罪,会将他们干的所有坏事全都抖搂出来。这样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做到铁板一块。
“嘿嘿,程惟庸,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实话跟你说吧,你现在才是最危险的。闫利民是本地人,人家那关系网,你能比得上?你们这个团伙真正的主犯就是三个,还有一个掌柜的在逃。你说,闫利民为了脱罪,会怎么做?”
程惟庸哼了一声,却也不反驳。
大家都是明白人,嘴里反驳卵用没得。最终那些罪名肯定得一条条落实下去。在外边的时候,他和闫利民宾主相得,合作愉快。那是因为闫利民对他有所求。
现如今都关在牢里了,他所有的利用价值,就只剩下为人顶罪。
至于将来闫利民放出来之后,是不是还继续开槽子,是不是还需要资深老千合作,那是另一回事。
这江湖道上的“千王”
,也不止他程惟庸一个。
“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机会,我已经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刀锋淡淡说道,一点都不着急。
程惟庸现在还有多少本钱,刀锋清楚着呢,最终如何选择,用屁股都能想得到。
“先给支烟抽抽!”
程惟庸又哼了一声,闷闷地说道。
他烟瘾挺重的。
“脑力劳动者”
嘛!
刀锋起身走过去,给了他一支硬壳南烟。
程惟庸接过去,撇了撇嘴。
穷鬼条子!
搁在外边,这种低档货色,程二爷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眼下嘛,可不是挑剔的时候。就着刀锋手里的打火机点上,狠狠抽了一口,程二爷身子往后一靠,脑袋后仰,闭起眼睛,好好享受了三秒钟。
“另外,我还有个条件!”
抽了几口烟,程惟庸的精神总算振作了几分,坐直身子,说道。
“说说看,但别太过分。”
程惟庸嘴角又露出一丝讥笑:“能有多过分?你还能给我弄个妞进来?这样,你给我换个号子,老子烦躁得很!”
这是被印子钱收拾得有心理阴影了。
“这个可以考虑,不过你总得先拿出点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