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谢谢。”
珍妮弗没再多说什么,大步朝里屋走去。
小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十五分钟,不用着急,你可以在这里一直待到开场前五分钟再离开。从这里出门,顺着员工通道直走就能到马戏团演出现场,很快的。”
他低头亲了一下查理王的额头,“我得去准备,你接下来估计要独自呆在这里。记得看时间,别迟到……”
里屋忽然传来啼哭声,两人纷纷侧目看去。
劳拉捂着嘴跑了出来,她无法止住啜泣,“珍妮弗,我去不了,我真的去不了。我没有办法了。”
她哭得脸都发红了,红色地发丝被泪水粘连在脸上,看起来可怜至极。
珍妮弗也走了出来,双臂张开,满脸不可理喻,“马上就要上场了,你和我说自己要临时退出?劳拉,你在开玩笑吗?这是我们在这个镇子上的第一场演出,也是收揽观众好感的最重要的演出,不能出任何问题!”
小丑问:“怎么了?”
珍妮弗将披散的长发捋到脑后,“劳拉说自己上不了场了。”
劳拉站在角落里,哭得撕心累肺,肩膀不停地颤抖,一耸一耸地。“我真的不能”
她哭得喘不上气,“我会死的它,它要杀了我。”
珍妮弗叉腰绝望地仰天深呼吸,“从刚才开始你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究竟是谁要杀了你?那么多ddd在外面,伪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选这种时候动手啊。”
这里除了自己和小丑,分明没有任何其他伪人的踪迹。温蒂不解地与小丑对视了一眼。
小丑问:“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珍妮弗地手掌心蹭过眼睛,擦掉刚刚溢出来地眼泪,她深吸了一口气,等冷静后才说:
“那个东西一直跟着我,不论夜晚还是天明,因为我打搅了她,所以她要杀了我——是塞尔维亚舞女。”
塞尔维亚舞女。
温蒂有所耳闻,但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无聊透顶的人在无聊透顶的时候编纂出来的无趣恐怖故事而已。毕竟塞尔维亚舞女和伪人不同,后者的存在可以用科学解释,而前者只存在于人类的口口相传中。
小丑也不可思议:“你确定?”
劳拉:“当然”
帐篷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劳拉的话被打断,几位穿着暗黄色防护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那位礼貌的抬起右手五指并拢伸直,算是打招呼。“抱歉,例行检查,请配合一下。”
珍妮弗不满:“不是才检查过吗,怎么又来一遍?”
“抱歉,这里作为人群密集聚集的场所,我们需要保持一百分的警惕心,不能让伪人有可乘之机。还请理解,女士。”
他说。
珍妮弗叹了口气:“好吧,不过大部分成员都在表演厂准备,这里没几个人了。”
“不碍事。”
他说,“你应该知道前不久的萨拉哇旅店事件,对于幻人来说,有没有人并不影响它的行动。”
他转向温蒂,伸出带着胶质防护手套的手,“你好,怀特小姐。”
“你好”
温蒂没想到他会朝自己搭话,起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伸出手轻轻捏住他的指节前端,幅度很小的上下晃了晃。这个ddd不是卡尔里斯,眉眼有一些眼熟,可惜温蒂想不起来是哪一位。
“也许你没有见过我,在此介绍一下,我是乔治。”
乔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本·乔治。我是卡尔里斯·布莱克队长最亲近的下属,也是最有机会继任他岗位的人,没有之一。所以请相信,怀特小姐你看到我就像看到了卡尔里斯·布莱克本人一样”
后面的ddd推了他一把,乔治咳嗽了一声,止住脱口出的话,“见到你很开心,怀特小姐,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能和你继续畅谈。”
温蒂抿唇笑了一下。
结束了与此次任务无关的闲聊,乔治注意到角落站着一位模样清秀的女生,她眼圈发红,一直低着头用衣袖擦眼泪。
乔治觉得不对劲,问道:“她怎么了?”
劳拉听到他问自己,身体抖了一下,连忙答:“没什么”
珍妮弗抢先替她回答:“劳拉今天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的说自己遇上了塞尔维亚舞女,担心性命不保。正好,你们是ddd,赶紧给她查查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毛病。”
“塞尔维亚舞女?”
乔治也觉得奇怪:“那不是都市传说吗?详细说说吧。”
劳拉嘴唇抖动了一下:“我前天回家的路上遇到有人在马路中央跳舞,因为当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很着急,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可当我第二天回家的路上又遇见她了”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然后,然后昨晚我听见窗外有人在踏步地声音,出于好奇,我拉开窗帘想一看究竟结果,结果我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穿着塞尔维亚服饰的女人在窗外跳舞!”
劳拉抱住胳膊,因为恐惧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
珍妮弗听见她的描述,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连忙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劳拉抓住她的衣襟,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啜泣。
乔治思索片刻后问道:“那是你真实看到的场景,还是幻觉?”
这问题让劳拉一愣,她吸了吸鼻子,“应该是真实的我也不知道”
“你在此之前看过录像带或者照镜子吗?”
“我从来不看录像带,但是照镜子”
她转身看向帐篷内的布置,这里不仅是员工后台,还兼具化妆室的作用,大部分靠墙的座位前都放着一面镜子,“我们这里是马戏团,化妆或者换衣服什么的肯定要照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