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云尴尬地笑着看他,她后悔了。既然不太开心,能不能就当作她没来过,她马上走,真的马上走。
伶舟行脸色沉了沉,迈步向她走来。
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
萧知云如临大敌,攥紧了手里的被子不肯撒手,和他大眼瞪小眼。伶舟行没读懂她眼神里的无助,直接上前握上被褥的一角。
然后再一用力将被褥掀开了。他垂眸看去,虽是夏日,但养心殿内一直用冰不少,见她只穿了这么薄薄一件,领口比平日低了不少,疑惑道:“不冷?”
裹身的被褥就这么水灵灵的离开了自己的掌心,但她还没来得及害羞,少女心就直接啪叽一下死掉了。
萧知云(垮脸):……去死。
也是,伶舟行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所以又怎么会觉得她是有别的用意。萧知云松了口气,都是她白担心了,然后丝滑地翻身躺下,重新将被褥拉回来些盖着:“妾困了,睡吧。”
伶舟行恶劣地把她摇醒,严肃警告道:“下次不准再忤逆朕,不然朕就把你扔去埋花。”
“是是是。”
萧知云背对着他敷衍应下,心想拿这个来恐吓她没用,次数太多,已脱敏。
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伶舟行有点生气。
今日能被梁王觊觎,世上像他那样的恶人多了去了。不先动手威慑旁人,就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是个软弱好拿捏,没出息的东西。下回遇上了,照样会受欺负。
就像梦中那般,被人骗去了红楼差点卖掉,也只会哭哭啼啼地说句“知错了”
便想蒙混过关。他又不是次次都能在她身边,真受委屈了该当如何。
上回叫她糊弄过去了,这回必须受些教训才能长记性。
他按着萧知云的肩膀,强势地将人翻身过来,沉着脸,眼神凶狠地冷声道:“梁王一贯靠折磨女人取乐,试过他后院的东西,你以为你还能活到明天?”
萧知云心虚地抿了抿唇,她也没说不害怕啊。虽然当时也被梁王的举动吓得呛到,但一想到伶舟行也在席宴之上,所以就半分都不担心了。
“妾知错啦,陛下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妾吧……”
萧知云刻意软着尾音讨好地道,伶舟行发尾的水珠滴在她的胸前,冰冰凉凉的,“妾先帮陛下把头发擦干吧。”
说着,便马上扬声唤人拿干帕子来。
伶舟行:……发火发到一半,看她这样,又觉得是发在棉花上了。
这下更生气了。
于是,萧知云只觉腰被人大力地揽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榻上,脑袋埋在了羽绒枕头里。
伶舟行神色不变,啪啪两声,扬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清脆扇了两下。
萧知云:……?!
身子骤然颤了颤,她张了张唇,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他。瞬间满脸羞耻得绯红,红了眼眶,眼尾染上水汽,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